了現在這副連自己都厭煩的模樣。
整天板著臉故作深沉,不敢放肆的大笑,不敢無所顧忌的發怒,唯恐別人說我輕浮,說我不成熟,說我需要繼續鍛鍊。
這是我的心裡話,是我經常不開心的原因。
楊樹林說我不像年輕人,缺少激情,沒有冒險精神。
我覺得很冤枉,這種被冤枉的委屈還沒辦法給別人傾訴,怕自己的抱怨會被人說矯情。
徐冰雅挑了一塊肥厚的帶魚段,細心的把魚刺剔掉,把魚肉挾到我面前的紙袋上,看似隨意的問,媳婦不在家,街道上的飯館還沒開門,你這幾天的吃飯問題怎麼解決,有沒有興趣在我家搭個夥?
我說不敢打擾叔叔阿姨,鄰居陳明華家的嫂子,早就打過招呼,每頓飯都會給我留雙筷子,肯定餓不著。
喝了兩罐啤酒,臉頰染上了紅暈的徐冰雅,似笑非笑的盯著我說,不是怕打擾,是害怕別人說閒話吧。
她說的沒錯,這才是我無法說出口的原因。
這個問題不能回答,延伸下去太尷尬。
我轉移了話題,問徐冰雅她姨夫什麼時候收假,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借用一天小弟和你家的車,拉我去運輸公司修理廠去看看,聽人說,那個廠是古城最大的汽車修理廠。
我說的是真心話。
雖然把籌備汽修車間的事交給了大海和小申,我不會參與具體事務,也沒準備指手畫腳,但我從來沒想過要當甩手掌櫃,對籌建工作不聞不問。
百聞不如一見,想的再多,也沒有用眼睛看到的東西真實。
年前我就想過,要找個差不多的汽修廠看看,看看人家是怎麼運作的。
徐冰雅的姨夫恰好在運輸公司修理廠上班,熟人好辦事,這個便利條件不用白不用。
徐冰雅興致很高,說我姨夫初八收假,不用麻煩小弟,後天或者大後天,我開車帶你去找我姨夫。
放假這些天,我沒怎麼出過門,在家裡悶的都快長毛了,正想出去散散心呢。
你別怕,我兩年前就考了駕照,開車技術還可以,不比小弟差多少。
你定好時間,我去你家接你,咱們在縣城好好玩上一天。
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掉進了自己親手挖的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