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為了自己，僅僅是為了妻兒，青峰也不敢拒絕李牧的提議，乖乖地跟隨在他的身後，走出了公司大門。

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裡面，陳主管躺在自己奢華的真皮座椅上面，腿上坐著一名衣衫凌亂的白領麗人，一雙邪惡的手掌在對方身上上下其手……

呵，這世界。

有人為了妻兒生生熬死了自己；有人看似可憐卻並非真的可憐。善與惡的界定從來都不清晰，光明之中亦是夾雜著黑暗。

樓下停車位的轎車裡面，李牧坐在主駕駛的位置，抬目望向大廈的方向，視線好似穿越了重重空間，望見了這荒誕的一幕，嘴角扯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幸好，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怎麼了，你在看什麼？”青峰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室，視線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大廈，卻是什麼都沒能發現。

“沒什麼，就是突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李牧啟動了車子，平靜說道。

“什麼道理？”青峰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對方這是怎麼了。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複雜多彩的。人性和人心永遠無法用一兩個詞語去概括，因為每一個念頭的變化，都會導致不同的結果。”李牧說道。

“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青峰暈頭暈腦地說道。

李牧詭異地笑了笑，說：“你不需要明白什麼。因為你就要死了，知道的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