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團。

兩人都是以快打快，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變成了武器，不斷擋格和落在對方身上，砰砰砰聲不絕於耳。

直升機上除了飛行員沒有其他人了，看著下面兩人打得塵土飛揚，興奮得腎上腺狂飆。

他對段天河信心十足，百分百肯定秦山撐不了三分鐘。

“嘭！”

又是一聲巨響，兩人同時在對方身上轟了一拳，再次將距離拉開。

秦山對自己是實力有點底了。

他剛才只是出了六成力道，而段天河估計出了八九成。論戰鬥經驗，段天河要比自己老到，不過自己剛剛獲得巨大力量，一時間還沒法圓熟掌握。

而且，他明顯可以感覺到段天河身體的防禦力很強，但這種強是硬性的，而自己是軟性的，就像一拳打在樹木上和海綿上的區別。

因此，段天河的力量對自己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而自己只要用出更強的力道，就能破開他的防禦，瞬間對他造成傷害。

這是先天之軀和改造之軀的本質區別。

想到這裡，秦山再次衝過去，龐大真元聚於拳頭，拳頭黃光閃耀中，十成力道向段天河轟去。

段天河這才知道自己對秦山再次錯估，連忙錯步退卻，可是他變身後軀體龐大，靈活性降低不少，瞬息就被追上，胸口被秦山結結實實一拳轟中。

無可抗拒的力量爆發，段天河怒吼著整個人都飛起來，越過近十米距離砸落地上。

“噗……噗……”

段天河不斷噴著血，他的防禦被這一拳徹底轟碎，龐大的真元轟入他身軀，在他體內橫衝直撞。

如果他不是臨危扭了一下身子，這一拳就是直接轟在他心臟位置，現在是死是活還說不準。

“你……”

段天河血染上半身，勉強撐起身子看著秦山，眼裡滿是不信和驚恐。

他的境界是先天，他的軀體經過多次吸收異獸血脈和改造，竟然擋不住這個少年一拳。

“我說過，讓你選一種死法。”

秦山邁步向他走去：“香河城的事情，每一次我都是適逢其會，你卻將矛頭對準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的命。”

“秦山，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各不相干。”

看著秦山逼近，段天河手肘撐地連連後退，一邊吐血一邊叫道。

“遲了。”

秦山走到他面前，目光漠然：“我不想總被人惦記著，時刻要防著被人打暗槍。所以，你還是死吧。”

“嘎嘎嘎……還是你死比較好。”

段天河突然怪笑著歇斯底里叫起來：“開炮，打死他。”

隨著他的叫聲，直升機腹下突然開啟一個口子，一臺加特林炮慢慢伸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秦山。而段天河正在瘋狂後退。

“淺淺，轟它！”

秦山在段天河怪笑時就知道不妙，立刻吼叫，同時迅速向旁邊撲倒，向一顆大石頭滾去。

“噠噠噠……”

加特林子彈濺起無數泥土石碎同時，一個小小火球從淺淺嘴裡噴出，瞬息越過數十米空間，抽乾一路空氣變得水勺般大，毫無阻礙撞入直升機裡。

“轟！”一團火光炸開……

“轟！”更大一團火光炸開。

射燈光被火光代替，無數鐵片零件飛射，一塊蒲扇大的鐵片呼嘯著飛射而下，好死不死劃過地上還在不斷退避的段天河大腿，嗤的一下將他整條腿斬斷。

“啊……”淒厲的慘叫聲幾乎蓋過了空中還在爆炸的響聲。

秦山趴在一顆石頭後面動也不敢動，而淺淺受過在智蕾研究所的教訓，噴出火焰後就迅速飛得遠遠的。

“嘭！”

十幾秒後，直升機殘骸終於歪歪斜斜的墜落地上，大火熊熊燃燒，照得周圍亮如白晝。

又等了一會，秦山沒再聽到什麼大動靜，這才站起來，看著還在打滾慘叫的段天河，心中怒火再次暴漲。

“這次你想自己選擇死法都不行了。”

秦山一步步向段天河走去，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淺淺飛了回來，落在秦山肩膀，同樣看著段天河瘋狂咒罵。

只是它的罵人詞彙實在不多，翻來覆去都只是“混蛋、王八蛋”幾個字。

段天河臉上滿是絕望，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淺淺會噴火，而且一個火球就能把直升機轟掉。

“一槍轟炸一架直升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