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撈內,百多人哄哄鬧鬧坐了十桌,吆喝碰杯不絕於耳。
他們平日工作壓力大,很多時候發洩方式就是在訓練基地對著沙包打個酣暢淋漓,然後圍到一起喝個爽快,第二天繼續奮戰在最危險邊沿。
沒有人談案件,沒有人談工作,喧鬧聲都是葷腥不忌的玩笑,或者讓對方認慫喝酒。
姚瑤和覃昆坐在秦山兩邊,同樣吆五喝六讓秦山灌啤酒,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打不過你,也要喝得過你。”
秦山自然不秫,誰來敬酒都仰脖子一飲而盡,沒幾杯臉色就紅得像猴子屁股。
喝了幾輪,眾人才開始吃菜,喧鬧也減弱很多。
“秦山,你這麼好的條件,當警察吧。”
覃昆摟著秦山肩膀,拿起酒瓶又給他倒酒。
“做警察?”
秦山努力吞下一塊肉:“我還真沒想過。”
“做警察不好嗎?多威風。”
姚瑤白了他一眼,在潮紅的臉色下竟然顯露出幾分嫵媚,看得秦山呆了那麼一剎那。
覃昆拍拍他肩膀:“考慮一下,先進協警,然後透過推薦機制,利用內部委培名額去警校,就可以圓你大學夢了。”
“大學嗎?”
秦山嘴角彎起一弧笑意,現在他對大學沒有那麼渴望了。
不過,除了忽悠山裡動物換取寶貝,然後變現做個富豪外,他還真沒考慮清楚要幹什麼。
難道真的就此做條鹹魚,坐擁數十甚至上百億財富,一邊裝13哀嘆蒼天不懂鹹魚的淚,一邊美滋滋吃喝玩樂周遊列國麼?
讀大學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以一邊體驗校園生涯,一邊做條整天空談理想的鹹魚。
“做警察麼?”
秦山搖搖頭,他真沒這個興致。
“好好考慮考慮,別浪費了你一身所學。”
覃昆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隨著同桌的一些人對秦山刨根問底,姚瑤也知道了他是抓獲逃犯的英雄,看他的眼神更加鍍上一層欽佩,和他碰杯也更加殷勤。
只是,每次她都只是輕抿一下,卻要秦山杯杯見底。
慢慢的,秦山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舌頭也好像有點大了,情緒愈加高漲。
姚瑤時不時勸上一杯,眼裡的狡黠怎麼也掩藏不住。
除了少數幾個警花外,所有人都吃得多喝得多,秦山的食量倒是沒那麼顯眼了,不過還是讓姚瑤美眸發亮:“難怪你力量這麼變態,竟然吃得比他們還多。”
“男人嘛……”
秦山舌頭都有點打結了:“食量要是跟貓兒一樣,怎麼能算男人?”
“對,你是男人。”
姚瑤眼裡笑意更濃:“作為男人,你是不是該大方點,和我們分享下怎麼才能像你一樣厲害?”
同桌的人聽到了姚瑤的話,都看向秦山。
他們每日戰鬥在一線,時刻準備應對突發情況,當然也想多幾下保命散手。
“呃……”
秦山晃了一下頭,雙眼有點朦朧看著姚瑤:“你……你說什麼?我還是個孩子啊,正在長身體呢……”
“去死!”
姚瑤一腳踹在秦山腰上,將他踹得掉到地上,怒不可歇指著他喝道:“臭小子,竟然戲弄老孃我,等會再上擂臺,不把你屎都打出來我不姓……嗚嗚……”
卻是旁邊的警花動作快,一把捂住了她下面的話。
覃昆他們臉色都變了,連忙拉起秦山,正想為姚瑤說些什麼,秦山已經擺擺手:“沒事。呃……我去洗個手。”
他是真的不在意。半天接觸,已經很清楚姚瑤只是直腸子暴脾氣,人卻很好,不然的話那麼多耿直漢子也不會總讓著她。
他看出來了,即使姚瑤沒有深厚背景,她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很得人心,加上長得也不錯,拳頭也大,大家都將她公主般捧著。
剛才席間談話,秦山對她也有了進一步瞭解,曾經是某女將軍貼身隨從,將軍退休後復員從警,靠實力打出威名,破案無數,積功三級警司,現任思明區刑偵支隊隊長。
不過他是真的沒法教她,不然的話也不會藏私。
洗手間內,秦山衝了把臉,看看四下無人,深吸一口氣默運《道家培元功》,渾身頓時水霧蒸騰酒氣瀰漫,只是幾個呼吸間,整個人已經恢復正常。
剛才在擂臺和姚瑤對戰時,他感覺到整條脊樑有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