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見到一輛裝著幾十只豬的貨車，那些豬都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一隻只或目光呆滯或嘶聲慘叫，有幾隻甚至用力撞鐵籠，撞得到處血跡斑斑。

紀笑月開得挺快，和貨車一掠而過，但秦山還是清晰聽到了它們不甘被宰殺的嘶吼。

“看來懂萬靈語也不全是好事。”

秦山心底微微一嘆，強行將這些畫面忘掉。

四個小時後到了省城，紀笑月在表彰大會地址附近酒店將秦山放下，約定晚上面見，再三叮囑他小心注意，這才離開。

進酒店開了房間，吃了午飯，休息一陣，李警官電話就打過來了，問清地點，沒多久就過來接他。

表彰嘉獎會規模不大，但很隆重，作為抓獲逃犯的英雄，秦山被介紹給很多人，好在他記憶力強大，並沒有鬧出笑話。

會上他做了簡短髮言，描述了抓獲逃犯過程，引來無數掌聲和歡呼。

接過證書、獎狀、獎金支票，秦山笑得無比燦爛。

大會開了兩個小時，李警官和很多參與追捕逃犯的人也立了功獲得了榮譽，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散會時已經四點多了，秦山再也無法推託慶功宴，只好跟在李警官身邊，卻在門口被兩個女人客氣攔下。

攔他的人看起來是一對姐妹，二十歲和十歲，大的清麗優雅，氣質不俗，面容溫和年輕的女孩子雙眼很亮，嘴角微翹，好像總是帶著笑意，五官大氣又帶著柔和，氣質別具一格。

秦山眼毒，早就看到之前幾個職銜很高的警官經過她們面前時，都停下來客氣恭謹的問候，兩女也禮貌回應。

看到秦山和李警官出來，兩人對李警官表示了歉意，這才叫秦山到一邊，先自我介紹，讓秦山得知少婦叫袁妍，少女叫楊曦，她們並不是姐妹，而是母女。

對此，秦山很是驚訝，好在沒有太失禮。

介紹完，兩人先是對著秦山微微鞠躬，袁妍才說道：“感謝秦先生抓到窮兇極惡的罪犯，讓我們一家人心裡能夠安寧。”

秦山第一次被稱為先生，又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有點尷尬的微微閃開客氣一番，在袁妍述說下，才明白那逃犯殺害的幾個人中，有一個是她的奶媽，同時也是把楊曦帶大的人，他們一家子對死者感情極深，想不到竟然慘遭毒手。

罪犯未落網這段時間，他們一家可說是寢食不安，現在看到犯人終於歸案，即將受到法律嚴懲，欣喜之餘刻意來參加表彰大會，就是為了當面向秦山表示感謝。

弄清楚緣由，秦山也是黯然，慶幸自己能將犯人親手抓獲，避免了更多人受害。

末了，袁妍拿出一張只有一個名字和手機號碼的名片雙手遞給秦山，讓他以後要是到省城玩，或者有什麼需要，就找她們。

秦山客氣接下，又安慰她們幾句，這才跟著李警官離開。

慶功宴直到晚上七點多才結束，紀笑月都打了三次電話來了，又在酒店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看到秦山和一眾警官出來。

秦山喝了點酒，情緒有些亢奮，看到紀笑月的車子，立刻醒悟接下來事情的重要性，下意識的運轉道家培元功，腦子馬上清醒過來。

揹包他一直帶著，在李警官嘻哈玩笑中和他們道別，鑽進車子，長長鬆了口氣。

他是第一次應付這種場面，實在有點勞心勞力。

“秦山，你行不行啊？”

紀笑月轉頭看著他，對他身上散發的酒氣很是不滿。

“沒事。”

秦山開啟車窗說道：“走，一會就好。”

說完他閉眼靠著椅背，默默運轉功法，很快將酒氣酒意全部逼出，隨風吹了出去，臉色也恢復正常。

紀笑月從後視鏡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看到他關上車窗，竟然已經沒有半點酒味，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秦山哈哈一笑，比劃著雙手喝道：“本大俠飛簷走壁上天下海無所不能。”

“你就上天。”

紀笑月白了他一眼，專心開車了。

半個多小時後，紀笑月在一幢別墅前停下：“到了，我們公司首席顧問就在這裡。”

秦山嗯了聲，開啟車門下車，看著別墅門口快步走出來的老者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