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允文怎麼說也是因為沈峰而受傷,這幾個護法也都心懷感激。聽周全孝這麼說,他們立刻就要施救周全孝說道:“城主的武功純是陽剛一路的,城主若肯出手,這少年十有時能保全的。我們眼下先將他體內的陰毒逼出來,別讓他在重傷之餘又中毒。這可就棘手的很了。”周全孝吩咐道:“我和老二老三先將他經脈打通,老五和其餘幾位兄弟在幫他清楚毒素。”那幾個護法同聲應著,這周全孝卻是這八位護法裡的老大統領,其餘幾位護法都是聽命於周全孝的。周全孝一面吩咐大船疾速行駛,以便早些將沈峰被劫之事回稟給沈宗周。周全孝和老二劉全義、老三儲全福坐在船上席子上,閉目運了一回氣。周全孝吩咐小玉扶起顧允文,盤腿坐在床上。周全孝在顧允文身後,雙掌抵在顧允文的後背上,劉全義和儲全福一人手掌抵在顧允文的左肩上,一手抵在顧允文的右肩上,三人開始給顧允文運功療傷。
小玉和沈玉芝站在旁邊,小玉看沈玉芝臉上泛著紅暈,禁不住好奇的看著顧允文的上身。若在平時,小玉已經過去和顧允文親暱一番了。小玉盤算著,聽周全孝的說法,顧允文的傷勢只有沈宗周能治好。但看西山島島規如此森嚴,想來那沈宗周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大慈大悲之人,不會輕易出手施救。小玉心想,大概只有顧允文娶了沈玉芝,做沈家的女婿,這沈宗周才會發慈悲救顧允文。顧允文形勢危急,小玉卻隱隱覺得顧允文不會有什麼大礙,能渡過此劫。小玉心緒不甚慌亂,沈玉芝卻帶著幾分焦灼羞澀的看著顧允文。小玉想到顧允文平素言行舉止頗有幾分嚴正道學氣,這自然是受了他師父杜秉中的影響。想想這沈玉芝平素也是頗為肅穆的樣子,不苟言笑。小玉黯然傷神,心想姻緣天定,這顧允文和沈玉芝沒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自己不過是插科打諢的而已。
小玉看著垂頭昏迷的顧允文,心裡胡思亂想,轉著各種心思。過了半個時辰,顧允文身上騰起絲絲熱氣,周全孝幾人更是額頭出汗,頭頂像蒸籠一般白氣騰騰。顧允文噗嗤一聲,吐出幾塊紫黑色的淤血塊,轉醒過來。
周全孝說聲:“總算好了。”幾人收功站起來,都顯得疲憊不堪。小玉心頭一亮,忙跑過去扶住顧允文說道:“顧大哥你醒了?”顧允文虛弱的抬起頭,看看船艙四處,才要說話,只覺胸口劇痛。顧允文不禁“哎呦”一聲叫出聲來。沈玉芝頗見關切的問道:“顧少俠你覺得怎樣?”顧允文看是沈玉芝,聲音微弱的強笑笑說:“不礙事,沒什麼大礙。”周全孝在一邊洗手,轉頭說道:“這算是踏進鬼門關的那隻腳又收了回來,我們稍歇一下,給四弟療傷。五弟你們進來吧。”他又問李全忠道:“老四傷勢怎樣?”李全忠笑道:“比這位老弟好多了,簡直相形見絀。”幾個護法乾巴巴的一笑,艙外的幾個護法也進入艙內,一個護法說道:“島上來接應的船隻過來了。”周全孝說道:“都死傷枕藉、大敵退卻了,他們來做什麼?”他又吩咐老三儲全福說道:“三地去艙外看護著,其餘幾位兄弟給顧少俠打通經脈,我看看老四。”
周全孝教幾個兄弟,用打穴法打通顧允文的經脈。他先看看劉全義的傷勢,劉全義內功深厚,卻受傷不重。周全孝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艙壁邊,小玉幾人也騰出船艙中的空地。這四名護法每人專顧顧允文的兩條經脈,周全孝說聲:“開始吧。”四名護法,兩人捏住顧允文的肩膀,兩人握住顧允文的腳踝,齊聲喝一聲:“起”,顧允文像被五馬分屍一般,身子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