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煌煌的燃燒著,小玉又去外面解手。回來後小玉先拿過玉面狐帶來的賀禮錦盒,在床上開啟。裡面一隻翡翠長命鎖甚是晶瑩可愛,小玉說道:“這個明兒就給妞兒帶上,這是爹孃的唯一眼目了。”餘下的是金鐲子、項鍊、髮簪等成套的一套。小玉和顧允文看過了,笑道:“這是我們大婚的唯一賀禮了。”顧允文說道:“是有點冷淡了,岳父張羅送了那些嫁妝,也算不菲。”小玉笑道:“有點不倫不類的,也就老爺的一片熱忱深可感激。”
小玉收拾好了錦盒到床邊,她還磨蹭著這兒擺擺那兒放放的不到床上。顧允文等的不耐煩了,他說道:“姨娘,今天勞頓了一天,明兒還得打起精神應客。咱們早些歇息吧。”小玉“嗯嗯”的兩聲,走到床邊。她慢條斯理,一件件卸掉釵飾,解下吉服。小玉說道:“老爺說其他的衣服也還罷了,頂多料子好一點。這件吉服是全然按照沈姐姐的那件做的,上面的金線都是融了純金做的,尤其難得,得要好好保管起來。”小玉故意遷延著不到床邊,把櫃子翻了一遍又一遍。顧允文等的急了,他下床,一把從後面抱起小玉。小玉“呀”一聲驚叫,喊道:“你做什麼?”
顧允文把小玉往床上抱過去,說道:“衣服等慢慢整理,看它長了腿跑了不行?”顧允文一把把小玉扔到床上,小玉嗲著聲音喊道:“哎呀,碰到我的膝蓋了。”顧允文猴急,一把撲到小玉身上。小玉手叉在顧允文的脖子上,不讓顧允文親自己。窗外有人急切的低聲說道:“他倆洞房了,他倆洞房了。”顧允文壓在小玉的身上,停下了手中的忙碌。小玉也仰頭往窗外看著,屋內一時安靜下來。窗外也悄無聲息,小玉停頓一會,往外喊道:“小嬋、姨娘,好看嗎?進來看嘛。”只聽杜嬋和田姨娘切切嘈嘈的說著碎語走了,小玉在窗子上看去,窗子底下的窗紙上點破了一個小洞。小玉往外看去,沈玉芝和田姨娘前面走著,快出院子了,杜嬋和夏雨荷牽著手忙忙往外走。
杜嬋對顧允文說道:“沈姐姐現在也跟著姨娘,一點沒正經。”顧允文不相信的笑道:“她也來了?”小玉下床,踩著鞋子出去,把院子的大門關上,回來以後又把屋門關好。她回到床上,撕下蠟燭上的一片紅紙,蘸了一點蠟燭油,貼在紙窗被點破的地方。
顧允文誕皮誕臉的貓在小玉的身上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多說一句話,就是白白浪費一千金銀子,這些過些時日再說不遲。”小玉也就範了,她笑道:“我身子上不方便,來了月事,改天吧。”顧允文不依,粗暴的去扯小玉的衣服。
第二天早上,小玉和顧允文洗漱過後來到前面院子裡。雖然沒有賓客,但島上的丫鬟老媽子們將島上烘托的熱鬧喧囂。真正人逢喜事精神爽,小玉臉上洋溢著喜氣,看看這兒,問問那件事。過一會,夏雨荷備好早飯。田姨娘幾人在沈玉芝的屋裡用早飯,田姨娘也翩翩而來。走到桌子邊,田姨娘的腿偏生碰到了杜鵬飛做的椅子上。田姨娘叫聲叫道:“哎呀,我的膝蓋被碰了一下。”沈玉芝和杜嬋抿嘴笑著,杜嬋說道:“姨娘你說錯了,是哎呀,碰到我的膝蓋了。”小玉那筷子在杜嬋的手背上打了一下,杜嬋撒嬌說道:“哎呀,打到我的手背了。”小玉便不在理會杜嬋和田姨娘。田姨娘又轉過臉問杜鵬飛:“好看嗎?”杜鵬飛不明所以,以為田姨娘在問她自己好不好看,點頭笑道:“比新娘子還好看。”田姨娘和杜嬋對眼看看,又哈哈大笑起來。
用過早飯後幾人說笑了一會,丫鬟急急來報沈宗周過來了。田姨娘幾人忙去湖邊接沈宗周。
沈宗周帶著沈嵩過來,沈峰在西山島招待島上的其他統領管家等。
島上素來不蓄男僕,未得准許,其餘島上的男僕下人不許隨便來三山島。一幫丫鬟鬧哄哄著擁簇著沈宗周幾人,來到沈玉芝的屋裡,沈宗周和田姨娘上座,小玉和顧允文給沈宗周和田姨娘獻茶。丫鬟們打趣沈宗周:“老爺,姨娘熬了這麼久,也該熬個夫人的身份了。”沈宗周端著茶碗說道:“你們不曉事,鳳兒青春才過三十歲,我把她扶了正,以後她就得為我守節盡節,豈不是為了一個虛名分而,無端誤了自己的後半生?”丫鬟們都點頭說:“老爺說的很是。”田姨娘笑吟吟的喝了兩口茶說道:“你們曉得什麼事?我只要不是夫人,待老爺千秋以後,兩個哥兒隨時就可以趕我出門去。不然,哥兒們小不了我幾歲,還得趕著叫我娘。”
沈宗周認真和田姨娘分辯道:“這卻是你相差了,你畢竟婦道人家不更事。我偌大一座赤霞城,豈有裝不下你一個人的?你要是樂意,趕明兒咱們辦兩桌酒席,就把你扶正了。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