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面之上,恐怖的金光仍舊沒有散去,它清蕩雲霄,貫穿天宇。
無盡的威勢自金光四散開來。
四方的山林被恐怖的氣浪將樹葉壓得散落下來。
但更可怕的是勢,一種霸道又不失儒雅、煌煌赫赫的勢橫貫四方。
威嚴!
大氣!
秦楚明周身無盡法力瘋狂流轉,整個天地似乎都在晃動著。
他張口一吼,一陣若隱若現的龍吟聲響徹天際,明明聲音很輕,但是每個人卻又聽得很清楚。
“不夠,還不夠!再壯麗點吧!”
秦楚明大笑著,他反手一抬。
那光柱更加絢爛而輝煌!
直插天宇的恐怖的光柱,半個地球的人基本上都可瞻仰到其真顏。
臨近處無數炎黃子孫從被褥之中爬出。
他們或者是在鄉野的村間木房前仰著頭,或者是在大都市之中的高樓大廈上的窗戶張望著,亦或者在某條公路的路邊。
他們看著這道光柱,有著不解,也有著驚歎。
“這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要開演唱會嗎?”
“現在演唱會的燈光都恐怖如斯嗎?”
此時母德忠站在城市的邊緣,身上揹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行囊,他抬頭看著那看著天邊的那恐怖金光。
沒人能夠比他更清楚那金光之中糾纏的恐怖的氣運。
那是不該存在在這個世上的龐大氣運。
“這是要翻天嗎?”
他喃喃囈語道。
遠處,李魁首與陳向閻、陳平三人此時靠著李魁首別墅的陽臺上,看著這壯觀至極的一幕。
李魁首雙瞳一縮。
“是氣運?這到底是什麼氣運?太可怕了!”
他很難想想會有這樣恐怖的氣運。
“這到底是什麼出世了?”
漠北,東方善仁抬起頭看著天際,他一身病服,身後柳煙與張日月乖乖的立在他的身後,不敢發出半聲聲音。
東方善仁嘴角微揚,輕笑著。
“有意思!”
這世間秦楚明惠及的數萬奇人,五湖四海只要可以看到這道光柱的奇人們全部看著這沖天而起的光柱。
他們心頭悸動,若有所思。
震動他們的不是異象,而是勢!
是這道光柱伴隨著的是恐怖的威勢,這是那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霸氣與理所應當!
無數人抬頭,疑惑道:
“這到底是什麼?”
此時神州境內。
恍惚之間,光柱四周無盡雲海之中,似乎有著百萬老秦人身著黑衣的虛影顯現,他們在嘶聲力竭的吼著詩經秦風無衣中的詩句: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那種萬眾一心、那種眾志成城、那種可以移山搬海的嘶吼,這聲音震動著九州。
“我的天,這是彩排嗎?”
“新的大秦帝國的類似電視電影宣傳嗎?太壯觀了吧!”
高天之上,似乎有著一黑衣龍袍的偉岸身軀在俯視著蒼茫眾生,他雙目如折天之淵。
一個威嚴如泰山垂首、北海湧浪般的聲音自他身上響起。
“孤功蓋三皇,德披五帝,故非一帝一皇可稱
御駕親征,壽享長生
朕當為始皇帝,後世以計數,二世三世至於萬世,傳之無窮。”
這煌煌如天威般的聲音,時斷時續,卻震動整個天地。
“對,就是這種聲音,這種霸氣。才能配的上獨夫之心壓以天下的秦始皇!”
有人在吶喊,有人在瘋狂。
每個城市都在沸騰著。
緊接著天地變換,風起雲湧。
九天之上,似乎有人站在朝堂之上,誦詠著奏章,那聲音時斷時續,時而高昂,時而霸氣。
“宜縣頭槁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漢兵方至,毋敢動,動,滅國矣
漢秉威信,總率萬國,日月所照,皆為臣妾。”
隨之風捲動雲霄,似乎萬人在慷慨悲壯的怒吼。
其中一聲驚動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