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不息黃河兩岸上,眾人在等,等這石棺平復下來。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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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黃河之上,秦楚明也在等,等更多的人入局。
……
遠方,在滾滾黃河之上,披著蓑衣、帶著斗笠的黃河老人帶著一僧一道順著黃河的湧浪而下。
細線在老人的手中如同鞭子,在兩岸從容飛渡。
木筏不時濺起黃河之中的浪花。
“前輩,你這木筏不會飄著飄著就散了吧,那大和尚怕是要下去餵魚了。”
大和尚小心翼翼的坐在竹筏之上,仔細的打量著腳下用藤條綁住的竹筏道。
大和尚這幾天可是見了這黃河的詭異與莫測。
不只是修道人一旦入內就會變成軟腳蝦。
而且下面就像是有著一個世界一般,他拿著繩子綁住山石下沉了四十餘米,卻都沒有沉到底部。
這黃河之下就像是沒有底一般。
“這黃河之中有魚嗎?”
青年道士撓了撓頭,看著身邊流過黃河水問道。
這河中若是有魚怕是了不得。
畢竟連修道者都下不了的河水之中會有什麼怪物,誰也不好說。
“黃河這裡的幹流是有魚的,不然怎麼會有鯉魚躍龍門的傳說。”
黃河老人滄桑的聲音響了起來。
“龍門躍鯉可成龍,大世將起,或許我們有一天可以看到這樣的盛況。”
在老人聲音落下之時,此地的陰氣已經開始有了變化。
世間的陰氣在天地間湧流著,四面八方全部朝著一個方向湧去。
老人收回了手中的絲線,抬頭向著遠處望去。
遠方那裡天空之中的雲層破了一個大洞,無盡的雲氣被好像被什麼拉了下去。
而恐怖的陰氣在那裡被吞噬著。
“那就是你們說的黃河鬼棺?”
“不出意外就是了,我的個乖乖,這有點猛啊!”
大和尚嚥了咽口水道。
黃河老人面色凝重,他一抖手上的細線,絲線射出纏住遠處的山石,道:
“抓緊木筏,老頭子要提速了。”
……
而第九局的軍旅已然趕到了黃河的不遠處。
“九州官方來人了。”
劉淮站在山壁之上,他看著遠處出現的一道綠色的如同鋼鐵城牆的邊線,自語道。
然後他隨手取了兩個銅錢扔起又在大風即將吹走的時將銅錢抓回手中。
“火中取粟,險惡重重;大難不死,必有餘幸。卦象不太妙啊。”
劉淮皺著眉頭道,他是劉伯溫的後人,八年前得到劉基為後人留下的《解皇稽經世稽覽圖》。
繼承先祖的部分相術、卦術和部分周顛真人贈與先祖的橫練之法。
“且看看,按照卦相我有瀕死之劫,若是離去則氣運離散,這是逼我賭一把啊。”
收起銅錢後,劉淮環顧著周圍的地勢,按照卦象走到了生門的位置。
而生門旁此時正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你有事?”
“沒事,覺得這裡位置好,所以便來了。”
“切,這是我見過最差勁的搭訕藉口。”
劉淮聞言,也不言語,只是望著遠處趕來的軍旅之人。
大風如同洪流,修道的眾人全部站在黃河兩岸,觀察著遠處的軍旅。
自天地靈氣復甦之後,他們或是隱修,或是隱藏在市井。
還從未與官方接觸過。
帝國對於修道者的態度究竟是如何,沒人知道。
而此時前來的軍陣更是難以辨別來意。
至於九州之外的修士更是對於遠處的軍陣嚴陣以待。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對於他們這些修道之人來說,誰的腳底也不乾淨。
軍陣緩緩前行著,但是前行了一段後他們便發現不對了。
但是這裡風太大了,連人都無法前進的離黃河太近。
而聲音根本傳不了多遠便會被大風掩蓋。
以至於軍陣之中的人居然一時找不到與河邊的修道者們交流的方法。
“怎麼辦?行進過去嗎?”
“不,不能再前進了,無法交流,一旦靠的太近,很可能發生戰鬥,到時候我們可並不佔便宜。在這停下,等待第九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