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數十息,劉淮才放下了手。
“一釣叟、一瘋子、一儒士、一劍客、一俗人。十大高手居然來了一半,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會下場。”
劉淮望著山下,那是真正的戰場。
在黃河之畔,吳天龍八極拳殺出一條血路後,在一條鐵鏈旁站住了身,將身後眾人全部擋下。
一夫當關而萬夫莫開。
他擦著手上的鮮血,開別人墓地這種沒品的事情,他吳天龍是不會幹的。
他來就是打架,修道者不和人交手怎麼能進步。
鐵鏈之側的岩石上,全是一個個深深的腳印,吳天龍就站在那裡。
“怎麼不上了?來啊,去石棺的鎖鏈就在這裡,你們不是想去看看嗎?”
他喘著粗氣,笑著。
周圍之人怒視著他,這貨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我靠,這傢伙自己不上,還不讓我們上。”
“他這是在拿我們練手,這狗日的,太囂張了。”
“幹他!”
“別逼逼,那你上啊!”
說話的男子秒慫,別人上去和自己上去那是兩碼事好吧。
“一群垃圾!”
吳天龍活動了一下筋骨,不屑的笑道。
他就站在那,他的身後的鐵鏈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人,便堵死一條路。
而在戰場上,凡是真正的強者,周身都有著一個空白圈。
這不是因為什麼名利權勢,只是因為最本質的強大。
整個戰場之中幾個空白圈是那麼的明顯。
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但是高下已然分了出來。
武安歌已經站起身來,而他周身之內沒有人敢上前。
一種凜冽的劍意在他的身上四散而來。
他環顧四周,最終向著外面的一個青年走了過去。
那青年在人群之中鑽來鑽去,時不時的上竄下跳。
慌亂之中,卻是沒有絲毫傷勢。
“與他們玩多沒意思,我陪你玩一玩。”
“啊?”
班家全看著眼前這個人,一臉欲哭無淚。
他就是來劃劃水,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處的,怎麼就被人盯上了呢?
“那個不打行不行?”
“你說呢?”
武安歌抬起手中的劍道。
“……”
而東方仁善漫步在人群之中,他走到哪裡,人就倒到哪裡。
在周身就像是有著一個死亡禁地。
海外的降頭師看到他後,瞳孔一縮,緩緩在人群之中避開了東方仁善。
東方仁善走到河邊後停了下來,遠遠望著河中被鐵鏈纏繞的鬼棺。
在他的眼中,這裡的陰氣呈現的一種莫名的陣勢。
這是一種祭煉,煉的便是這整個石棺與這六大鎖鏈。
甚至更準確的說是棺中的屍首。
“有意思!想陰極生陽,逆死而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