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六條比人身子還粗的鐵鏈不斷的起伏晃動著,併發出巨大的響聲。頂
點
站在鎖鏈之上的眾人連忙都從鎖鏈之上跳了下來。
而石棺在江河之中也晃動的越來越厲害。
河水被震動的起伏起來,碎裂成千萬朵水花。
“哐當!”
伴隨著一聲爆響,石棺之上的數千斤的棺材蓋沖天而起。
足足飛了近百米的高度才又落入黃河之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一時間滿場全然失去了聲音。
連軍陣之中的喊話人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
“報告,棺材板飛了。”
“給我看看什麼情況?”
喊話人將望遠鏡拿了過來朝著遠處望去。
這時,石棺之上的棺蓋已經不知去向,而兩側的鎖鏈之上也是一個人也沒有。
喊話人將視野拉回到棺材之上,但令人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一隻蒼白的手從石棺之中探了出來。
從劉淮的角度其實看得更清楚,他居高臨下,順著視野望去。
那長6米多,寬3米多的石棺之中滿是玉簡與古籍,而在石棺中央一個身著著高麗皇族規格冠帽、下身穿的是明朝內官的衣飾的人躺在裡頭。
但是劉淮知道那就是陳奉。
在《七修類稿卷十三國事類》有記載:今太監之冠帽,即高麗王之制也。聞國初,高麗未服,太祖令內侍戴之。
於是明朝有了這個奇怪的現象:內官冠帽與高麗王等同。
“你早知道……嗚嗚……”
武婉兮剛剛開口就被劉淮捂住了嘴。
“噓!別出聲!你看下面!”
武婉兮滿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將目光移向石棺之中。
那身著明代太監服飾的人,憑空立起身來。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但嘴中卻唸唸有詞,那種語音和現代的發音有所不同,但是還是能夠勉強聽懂。
“我是誰……我是御馬監的馬………不不不………我是奉御陳奉……我……我是御馬監奉御陳奉……”
在不斷的重複之中,棺材之中的陳奉眼中的迷茫逐漸消失。
“……我……我奉帝之命……訪傳國璽下落……”
他言語之中邏輯散亂,似乎在回想,但是又回想不起來,但他還是努力的回想。
最終,陳奉抬起頭來,他抱著腦袋看著岸邊的眾人。
“和氏璧……傳國玉璽……傳國玉璽……若有知情者……殺之……殺之……殺之!”
站在石棺之內的陳奉似乎在確定著自己的任務。
他一連重複了三遍“殺之”後,猛然抬起頭。
恐怖的殺意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橫掃四方!
那是真正曾帶甲數萬,生殺予奪的人才有的殺氣。
不同於武夫,那種殺氣之中帶著權勢與自身強大的氣息。
“這種感覺!”
武安歌抬起自己手中的劍對準遠方,
一個劍客的光芒與生命,往往就在他手裡握著的劍上。
而只有強者才能讓那冰封已久的劍興奮。
“很強!可能會死!但是我想試試!”
武安歌冷冷道,他的劍意在雀躍。
直指遠處的陳奉。
而東方仁善的面色此時已經有些發白了,只有修陰氣的才知道這石棺重的人有多強。
那陰氣已然凝成實質。
這傢伙不好搞!
而山峰之上,劉淮冷眼視之,算到棺材裡頭的是陳奉的時候,他便知道不對了。
陳奉生活的年代雖然是接近真正的末法,但是那時候傳承並沒有斷。
而陳奉可是御馬監奉御。
御馬監絕對不是養馬的地方,更不是《西遊記》中寫的弼馬溫等小官待的地方。
明代的御馬監與兵部及督撫共執兵柄,實為內廷“樞府”。
在那個宦官專政的時候,這個位置幾近於天下兵馬大元帥。
此外,御馬監還要管理草場和皇莊、經營皇店,與戶部分理財政。
在神話時代,做到這個位置的人,怎麼可能簡單?
更何況他更是盜了皇陵而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