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易虛的聲音。
他身道袍。
在大殿之中,無戒和他是最合朱棣的目光的。
因為他們的衣著更加近於明朝人的穿著。
甚至在易虛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昔日武當好友的身影。
這讓朱棣心中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覺能夠淡一些。
武當,武當,非真武不足以當之。
大明已經亡了,不知道武當如何了。
張真人還在嗎?
在朱棣的心中,剎那間思緒萬千。
但是他的聲音卻絲毫不沒有顯示出來他走神了。
帝王之心四海難以盛之,喜怒不行於色。
看了一眼眼前的道士後,朱棣道:
“朕的時間並不多,汝等最多問兩個問題,朕還需要留下時間來講解這個陣法。”
說完之後,半空之中的虛像投影之中,明成祖朱棣坐在皇椅之上,手中的從身旁端起來的一杯淡茶,品了一口。
整個乾清宮之中,淡淡的茶香在整個宮殿之中的飄蕩著。
似乎那虛影之中的茶香真的存在。
劉淮感覺自己的境界似乎都在茶香之中開始的鬆動。
這到底是什麼茶?
不是幻象嗎?
似乎感到劉淮的疑惑,朱棣飲茶的時候,看了他一樣道:“這是武夷山的大紅袍,不過這只是朕的記憶,不存在與現實之中。”
然後朱棣又打量了劉淮一眼道:
“朕總感覺你有點面熟,你是明朝大臣哪一位的後人嗎?”
“先祖,劉基,劉伯溫。”
“原來是軍師嗎?”
朱棣楞了一下,帶著緬懷的語氣道。
“這樣的話,你的修為太差了,配不上你劉家的名聲,也配不上你先祖的身份。”
“我……”
劉淮啞口無言。
這位還真的是他先祖在也可以訓斥他。
“家中只傳下來了先祖的卦術和昔年周顛仙長贈與先祖的橫練之法。”
“如此嗎?朕這裡有昔年周顛道長留下的手札,看在你先祖的面子上就贈與你了。”
朱棣黃袍輕輕浮動,一道金光直射劉淮的眉心。
一瞬間,劉淮只覺得,在自己神海之中,一位行為癲狂放蕩的道人在其中的一塊大石頭上,喝著自己葫蘆之中的美酒。
他邊喝酒,邊在不停的唱著什麼歌謠。
在他身下的石頭下面,坐滿了各種各樣的人士。
他們多數衣著華麗,光鮮照人。
不少則是身著道袍,盤腿坐在下面。
時而皺眉,時而微笑。
而道士卻不為所動。
劉海靜下心來朝著那邋遢道人的聲音聽去。
“道!道!道!道難道,身為身,法為法,巔即道,道即顛……”
那放浪形骸的道人,聲音不停之時就像是夏日的蚊聲,但是聽的時候,就像是天地震動。
如同如來說法一般的感覺。
渾渾天地,唯有大道。
世間眾人,唯我癲狂。
劉淮不由得沉入其中,像是墜入了一場夢幻。
看著劉淮陷入了昏睡之中,無戒皺眉道:
“他這是?”
“無妨,睡得越久越好。”
朱棣淡淡道。
聽到朱棣這麼說,兩人放下心來,劉伯溫也是大明朝的重臣,他的後人這位明成祖也沒有理由害他。
無戒將倒地的劉淮放在了一旁。
而易虛則是在考慮應該問什麼問題。
“只有兩個問題嗎?”
易虛皺了皺眉,他的問題絕不止兩個。
看來需要挑出來最需要問的兩個。
沉吟了一會後,易虛抬起頭看著半空之中的明成祖朱棣道:
“什麼是大荒?”
大荒,究竟是什麼?
是九州的另一個名字,是一個秘境,還是一個新的星球。
亦或者說是那是一個新的世界。
“大荒嗎?”
在虛像之中,明成祖朱棣放下來了自己手中的茶水,笑了笑道:
“你讀過《山海經》嗎?”
他沒有直接告訴易虛什麼是大荒,而是轉頭問了易虛一個問題。
“《山海經》?”
易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