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天的大地之上,聖城耶路撒冷的上空金色的亞伯拉罕巨石、金色的所羅門聖殿此時被無盡的光華連了起來。
像是一道光華形成的橋掛在聖城的中央。
從南而北,橫貫天際。
而光橋的正中央正是那團時隔千年仍舊如同剛剛留下的血跡。
它此時更加的閃耀,像是重新獲得重生一般。
血液越發的鮮紅,在空中不斷的湧動,那如同心臟跳躍的聲音也發越的清晰。
“噗通!噗通!”
一聲聲的響聲在聖城之中響徹。
大地之上的砂礫不斷隨著聲音的震動而跳動。
所羅門聖殿與亞伯拉罕巨石的力量不斷的湧入血跡之中。
像是在迴歸著母親的懷抱。
身著白衣的馬拉默德此時站的筆直,身體輕微顫抖著。
馬拉默德只覺得無盡的聖光湧入他的身體,然後再從他的身體流入半空之中的聖血之中。
湧流在身體之中的恐怖力量讓他周身每一寸都在劇烈的疼痛之中,像是一團團筋肉被撕裂開來。
馬拉默德努力的張口,卻因為肌肉痙攣連說話都做不到。
從外界看,只能看到馬拉默德蒼白的嘴唇在輕微的顫抖。
沒有人可以幫助他,甚至他不能和任何人交流。
馬拉默德只能默默的承受著這恐怖的力量的洗禮。
而另一邊的中年人也是如此。
一把黑色大鬍子的中年人此時整個人的鬍子似乎的戰慄起來。
他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手腳的筋骨還不時的抽動著。
無力。
深深的無力。
中年男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聖血不斷的從他們的身上汲取力量。
他在心中瘋狂的呼喊綠教的先知。
寄希望於先知能夠解救自己。
但是除了半空之中被光華包裹的耶穌血液跳動的聲音。
整個聖城除了寂靜。
還是寂靜。
鬍子明本來以為就要爆發出一場驚世之戰。
但是此刻空氣之中,此刻只剩下風聲和聖血的震動聲。
在所羅門聖殿旁的九州眾人立馬意識到不對了。
“好像有些不太對。”
鬍子明看了看兩邊沒有絲毫動作的馬拉默德和中年人道。
直覺告訴他,這不是應該有的劇本。
而事出非常,必有妖孽。
鬍子明看著半空之中的聖血。
耶穌在所有教派之中都是極其奇異的存在。
在綠教之中,眾人稱其為先知。
在教廷之中,眾人稱其為聖子。
而在猶太教之中,耶穌也是一個極其難以繞過的人物。
這樣一個人物的血液。
存在了兩千多年仍舊沒有絲毫變化的血液。
或許就是關鍵。
“是有些不太對。”
“老死人”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兩根乾枯至極的樹枝在摩擦。
他先是肯定了鬍子明想法。
然後他眯著自己已經萎縮了眼珠望著遠處的“光橋”道:
“嘿嘿,他們兩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像是動不了了。”
“老死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問題。
他滲人的笑了笑道。
但是,即使他看出來了問題,他仍舊是動也不動的杵在原地。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死道友不死貧道。
更何況,他都死了一次的屍了,難道還要再死一次不成。
世間斷然沒有這樣的道理。
於是,便可以看到乾屍雙手垂膝,一副自己是紮根在廢墟之上的胡楊一般,將裝死進行到底。
離開了紫禁城的乾屍,現在極其享受僅有的寧靜。
天是那麼的藍,地是這麼的可愛,空中那三個礙眼的傢伙就隨他們去吧。
“動不了?”
鬍子明忽視了裝死的乾屍,他轉頭望向馬拉默德。
相比於那個資料不詳的中年人,馬拉默德離鬍子明更加近一些。
細細打量,鬍子明發現本來神色端莊的宗教領袖馬拉默德,已然失態。
他頭上的汗水就像是決堤了一般,一滴滴從頭頂的面板之中冒出,然後瘋狂的流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