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權瀟已經娶了你,我也不能逼他跟你離婚,那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但聽說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就是身世普通,半點幫不了權瀟。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你一沒工作,二沒家世,單憑一個美貌,權瀟和你也不可能維持長久。以色伺人,不是長久之計這點你應該清楚。”
“夫人您放心!路權瀟對我沒有感情。他前幾天還讓管家派人盯著我。在他眼裡,我就是個保姆,保姆當然會有離開的一天,我也很明白。”
“哦?有這樣的事?”鍾芊看向雷沉。
雷沉聽蘇默跟老夫人說話可真是一頭冷汗,路爺的確說了這話,可是這話的前提是為了保護蘇默。
這節骨眼,這些話雷沉自然不能說,只是點頭,“老夫人,是有這回事,路爺讓我派人盯著少夫人。”
“什麼少夫人!她哪裡是路家少夫人!又沒有婚禮,只是偷偷領了證,權瀟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存在!”水音聽到少夫人就來氣。
雷沉可不想跟水音槓上,站一旁不回話,而是看向蘇默。
蘇默一點都不惱的樣子,隨便水音說,看上去很佛系,一副我不跟你爭也不跟你搶,完全就是你們家兒子自己非要娶我的模樣。
看上去也半點不在乎和路權瀟離婚。
蘇默這樣子,反而讓鍾芊和水音沒辦法。
蘇默這是在告訴她們,不要為難她,要為難找路權瀟去。
房間裡陷入詭異的沉默。
鍾芊一直在打量蘇默,為什麼總覺得蘇默很熟悉。
真不是水言清本尊?還是說,她就是水言清,現在不過是在裝傻回來報復她當年的事?
鍾芊換了個姿勢,喝了口水說:“看樣子,你嫁給權瀟是很不樂意了。完全是我兒子一廂情願非要娶你?娶你回家就為了給翧兒做保姆,所以他還派人盯著你?”
“夫人,這個得去問路權瀟,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非要娶我。”
“啪”鍾芊手裡的杯子砸在蘇默的腳下,那碎片濺到她的身上,還有一片劃破了她的臉頰,有血跡流了下來。
雷沉下意識的上前,蘇默示意他不要說話,雷沉又只能站在旁邊看著。
水音挑唇滿臉得意,當年水言清那麼難對付都能被鍾芊趕出路家,何況是蘇默這個冒牌貨!
“既然那麼看不上我兒子,馬上籤署離婚協議滾出路家!”鍾芊威嚴地呵斥。
“夫人,這得看路權瀟的意思吧,我沒法做主。”
“拿我兒子來壓我?你真以為你成了路家的媳婦,我還拿你沒辦法?路家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給公婆磕響頭,我兒的父親去的早,這響頭少不了。要想我從此把你當兒媳婦,從門口開始磕到我腳下。”鍾芊指著門外。
這路家的門口可是走路進來都得半個小時啊!
從大門口磕進來簡直要她老命!
“怎麼,磕不了?”鍾芊見她皺眉,冷笑。
“夫人,這個真磕不了。從門口磕到這裡來,我怕已經沒命了。畢竟我也是路權瀟娶進門的,就讓我死在這裡,您對他也不好交代。不如等路權瀟回來聽聽他的意思,如果他也覺得我應該磕,我一定給您從門口磕進來。”蘇默這話回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