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監獄裡,陸少許寫下了悔過書,書中說:“我這一輩子善於隱藏自己,偽裝自己,我甚至忘記了我自己是誰,到底想要什麼!
在利益面前,所有的善良和道德都不足為道,我為權力為地位迷失的自己。
等到一切都失去之後才發現,其實人活著,需要的其實並不多,所有的貪婪其實都是沒有必要的!”
南千尋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內心裡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倒是看到人家母子二人生離死別的時候,不僅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如果說,所有人的苦難都是因為自己的罪孽,那麼天天的不知所蹤,到底是為什麼?
陸家大夫人離開之後,她走進了監獄,表示自己是來看同樣因為殺人未遂被判終身監禁的南初夏。
南初夏的頭髮已經剪成了統一的髮型,身穿監獄統一的著裝,面容憔悴,雙目無神。
兩人對面坐著,沉默了片刻。
“你贏了!”南初夏抬起眼來看著南千尋說道。
“初夏,我們都輸了!”
南初夏渾身一僵,她們都輸了,輸給了利益,輸給了自私!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恭喜你,你成功了!我們之間仇恨不共戴天!”
“你父母害死我父親,他們是罪有應得!你媽媽死的時候囑咐我不要下手對付你,我原本沒有要把你怎麼樣,就算是你和陸舊謙結婚,也和我無關!
可是你非要伸手來害我,害我一次你便是給自己通往監獄的路鋪上一尺,你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
“南千尋,我是咎由自取,你也不好過!怎麼樣?兒子不見了,著急吧?陸舊謙不見了著急吧?
你就算是跟喬致遠訂婚了又怎麼樣?你的心依舊晝夜不得安寧,你臉上充滿了憔悴,你以為你會比我好很多嗎?你濃厚的黑眼圈說明了你根本就不得安寧!”
南千尋愣了愣,自己確實不得安寧,天天不見了,陸舊謙不知所蹤了,她成夜成夜的不能閉眼睡覺,經常瞪著眼睛到天亮。
“我不得安寧,是受到你們的連累!如果不是你們非要置我與死地,我可以帶著兒子在鳳溪鎮上過到老,可是你呢?就算我不會回去跟你搶什麼,你依舊不會放過我!”
“你殺了我父母!”
“你父母是罪有應得!他們先聯手害死了我父親!我們這一輩,完全可以把恩怨給撇開,可是你偏偏不!”
南初夏狠狠的瞪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南千尋見跟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隨即站起來離開了。
回到京都之後,她一直神不守舍的,這一切變幻的太快,她有些不敢相信。
“nancy,怎麼了?陸氏已經易主,南初夏也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你為什麼還悶悶不樂?”
“沒什麼,可能是我的性格就是這樣了!致遠,謝謝你!”
“瞧你說的什麼話?晚上爸爸讓我們回去吃飯,你有個心理準備!”
“回去吃飯?”南千尋想起來喬氏莊園那種溫馨的感覺,很想很想去,但是她跟喬致遠訂婚,原本只是為了利用他,現在應該是到了事情結束的時候了,她怎麼能繼續欺騙他們?
“致遠,我們訂婚其實……”
“nancy,你不是還要尋找陸舊謙和孩子的下落嗎?等到找到他們再說我們之間的事,如果找不到他們,就讓我來照顧你吧!”喬致遠說的非常的真誠。
“其實,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我不是那個可以站在你身邊的人!你毫無瑕疵,但是我……”南千尋有些說不下去了,她自己的名聲掃地,而且無權無勢,想喬致遠這樣的人就算是結婚,也應該是利益最大化!
就像曾經的白韶白!
“愛情來的時候很突然,猝不及防,不在乎身世,不在乎名譽,更不在乎地位!我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愛上了你,而且你的過去,我都不在乎,我要的是我們的未來!”
喬致遠深情告白,南千尋的心裡有些感動,說:“給我兩年時間,如果真的找不到,我也就死心了!”
“完全沒有問題!”喬致遠聽到她終於答應了自己,開心的說道。
“噹噹噹~~~”南千尋的電話響了,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當喬致遠的面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nancy!”
“我是祁煥!有些事我想單獨跟你說,你什麼時候有空?”祁煥在電話的那頭問道。
南千尋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