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
南鑼鼓巷門口。
李向陽帶著陳麗穎,蘇蘇兩人正悠閒的趟著布。
下午他們一直在陪梅姨,到了這會兒才回來。
梅姨沒啥要的,甚至還想著把自己存下來的錢給他們,不過李向陽沒收。
這不這會兒才有時間回來。
只是剛到路口,就看見閆阜貴等幾個院裡人正在到路口張望著什麼。
看見他連忙喊道。
“咋回事?”
李向陽跟陳麗穎對視一眼,靠近之後卻看到閆阜貴他們手臂上都綁著白色麻繩。
這是隻有死人了,出殯才會有的舉動。
自古以來,死人出殯規矩不少,不過普通老百姓嘛,流傳下來的無非也就是那幾樣。
披麻戴孝,守靈出殯。
而作為街坊鄰居,要是院裡有人死了,親屬披麻戴孝,院裡人則是按照輩分,小輩戴紅色或白色麻布帽。
紅色代表是朋友,但不是直系親屬,比如同社的叔伯兄弟這種。
而白色則是親屬小輩。
而長輩則是手臂上綁紅色或白色繩子,而出殯則還要腰上再繫上一條紅色絲帶。
總之規矩大差不差。
閆阜貴他們手臂上都綁著白色麻布,顯然不是在玩什麼遊戲,唯一的可能就是院裡出事了。
“害,賈家出事了!”
“賈東旭在廠裡操作不當,被鋼砸了,救都沒救的必要,當場砸死了,哎媽呀,死的老慘了,遺體都不完整.........”
“啊?”
這話直接讓陳麗穎嚇了一跳,因為她昨天剛見過賈東旭跟秦淮茹還有賈家一家子。賈東旭
結果這還一天不到,賈家居然就出事了,而且賈東旭還直接被砸死了。
這倒是出乎意料。
“哦?”
李向陽也是一愣,他也沒想到明天跟意外居然會來的如此突然。
賈東旭好端端的,居然就沒命了,而且出的事故還很大,救都不用救的那種。
“先回去看看吧,怎麼說都是鄰居,一個院的。”
閆阜貴也是怕李向陽鬧脾氣,畢竟之前李向陽跟賈東旭的關係並不好。
可以說李家跟賈家就不對付,甚至於整個院裡,不管是那個家庭對賈家都是如此。
有個太會作的賈張氏在,沒辦法,但畢竟死者為大,賈東旭現在都死了,有什麼事,先往後稍說。
“行,我省的。”
李向陽自然也不是通情達理的人,他雖然討厭賈張氏跟賈東旭,但說到底,兩家也沒到生死仇敵的地步,最多就是鄰里之間有小矛盾,互相瞧不上。
不過現在賈家都出白事了,他也沒那麼無趣到這會兒上門鬧事,再者說了,也沒啥事了鬧不是。
這閆阜貴,還真是想多了,他李向陽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
除非別人先鬧事,一般來說,李向陽並不會主動去搞事情。
“走吧。”
李向陽帶著陳麗穎她們回到院子裡,這會兒賈家已經把靈堂擺起來了。
中間放著賈東旭的遺體,用白布蓋著,肚子那塊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墊上,不至於太難看。
不然白布一蓋,連個人樣都沒有。
院裡人這會兒下班了,得知了這個訊息,都自發的在幫忙。
年紀大的,一大媽那一輩的,就做在一起拿剪刀剪布,也就是閆阜貴他們手上綁的東西,一般來說這東西都是出事後現做的,扯兩塊紅白麻布,加工成合適的長度,大小,再縫成帽子或者直接綁帶這種。
婦女們則是忙裡忙外的在準備吃的東西,由於這會兒艱苦,賈張氏也捨不得拿錢買食材,操辦葬禮。
還是易中海主持大局,拿了錢買的。
但還真別說,身為一大爺,又是軋鋼廠裡工級最高的,起碼在這個院子裡,因為算是軋鋼廠家屬院,所以出了事,還真得易中海來操辦。
一進門,就看見老爹正在招呼人擺設靈堂,在院子裡擺放桌子。
不管是紅白喜事,像這種指揮全域性的人,其實是必須有的,還得負責接待上門的客人,親朋好友,叔伯兄弟,來了都得這種人去打招呼,散煙,接待。
而在院裡,這種事的第一人選,向來都是李有財,沒辦法,這方面業務,他輕車熟路不是。
再加上他口才好,自來熟,接人待物也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