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廣陵王殿下倒是才華橫溢,只是太過嚴寒,讓人望而生畏,哪裡還敢有其他念頭。”
提到楚止陌的名字,顧雲笙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楚止陌真的如此冷厲嗎?她為何感覺不到。
“金都的貴公子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楚倩黎眉頭微蹙,似乎對商穎筠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商穎筠點頭確認:“確實有幾個不錯的,可惜都已經有了婚配之約。”
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商穎筠向她們伸出手道:“我的生辰賀禮呢?”
楚倩黎和顧雲笙揮手示意,讓隨行的婢女呈上各自的賀禮。
商穎筠先拿起楚倩黎的禮物,那是一支鑲嵌著翡翠的簪子。
“這份禮物太過珍貴,我都擔心戴著它會不小心損壞。”商穎筠感嘆道。
楚倩黎微笑著調侃道:“無需介懷,你明年又可歡慶生辰。”
商穎筠聞言亦笑靨如花,輕輕地推彈玉簪,將其鑲嵌於雲鬢之間,隨即拿起顧雲笙贈送的錦繡盒,緩緩開啟。
“這玉鐲真是美輪美奐。”商穎筠邊說邊將玉鐲套入纖纖玉指。
楚倩黎微微皺起鼻尖,疑惑地問:“怎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芬芳,似乎是從這玉鐲中散發出來的。”
“玉鐲怎會擁有香氣?”商穎筠抬手將玉鐲湊近鼻尖輕嗅,旋即驚奇地低語:“果真是鐲子散發的幽香。”
顧雲笙輕聲一笑,正待揭示玉鐲的秘密,卻見有人款步而來。
顧雲笙眼波流轉,遠遠便瞥見了來人,眉頭微微蹙起。
“見過長公主。”吳氏屈膝行禮,向楚倩黎致敬。
楚倩黎輕搖絲質團扇,語氣平和地問:“蔣老夫人此來有何貴幹?”
這一問,令吳氏陷入尷尬,一時語塞。
昔日顧雲笙在長寧侯府時,與鎮北將軍府尚有幾分交情。但自從顧雲笙離開侯府,再加上蔣滄瀾傷害鄭文煒的風波,兩府之間便只剩下深深的恩怨。
吳氏前來拜訪顧雲笙,實則只是出於身份的尊卑,對楚倩黎表示敬意。然而,既然楚倩黎已發問,她便不得不回答。
“我家那個不肖之孫傷害了鄭小公子,我心中頗為不安,不知鄭小公子如今恢復如何?”吳氏絞盡腦汁,終於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楚倩黎自然知曉吳氏並非真的來尋她,她只是在故意試探。
顧雲笙和商穎筠亦心領神會,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勞煩蔣老夫人掛念,小兒福大命大,已無大礙。只是我聽聞元宵燈會上貴孫還擅自外出遊玩,長寧侯府真是威風凜凜啊。”
楚倩黎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讓吳氏冷汗淋漓。
“長公主請恕罪,此事我確實不知情,事後也已嚴加斥責。”吳氏戰戰兢兢地屈膝道歉,生怕楚倩黎深究下去。
雖然此事已過去多時,但若楚倩黎執意追查,無人能阻。
更重要的是,私自離府輕則說是孩子貪玩,父母一時疏忽,重則便是目無王法,傲慢無禮,後果不堪設想。
“一次疏忽,二次便是故意,蔣老夫人務必嚴加管教。若再次發生,恐怕就不是簡單的責打長寧侯二十板便能了結的了。”楚倩黎神態嚴肅地提醒。
吳氏急急點頭應允,保證絕不再犯。
楚倩黎輕輕放下手中的團扇,悠然地啜飲了一口香茗。她目光流轉,瞥見吳氏仍未離去,便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問:“蔣老夫人還有其他事情嗎?”
吳氏目光轉向顧雲笙,嘴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緩緩道:“我想和顧姑娘單獨談談。”
“嗯?那就快點說吧,我們還有其他事務要處理。”楚倩黎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
吳氏目光在顧雲笙身上停留,心中暗忖,既然如此,就在眾人面前挑明此事,這樣一來,顧雲笙便無路可退。
“雲笙,自從你離開侯府之後,老夫人便臥病在床,日夜思念著你。繼廉也常常獨自一人前往驚鴻苑,沉浸於悔恨與思念之中……”
吳氏滔滔不絕地說了許多,顧雲笙等人聽得眉頭緊皺,不禁感到厭煩。
“蔣老夫人究竟想表達什麼?”顧雲笙終於忍不住,直接打斷了她。
吳氏不以為意地在顧雲笙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雲笙,我們都非常掛念你,繼廉的心也始終繫於你。”
“古語有云,衣不如新人不如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能否原諒繼廉,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