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那嬌羞可人的模樣，忍不住繼續逗她：“王妃覺得我昨夜的表現，是否合格？”

合格？

她能說不合格嗎！

顧雲笙眼波流轉，故意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輕笑道：“夫君是在說酒量嗎？”

“你昨夜只是微醺，卻自稱酒量不佳，顯然是有所保留。”

楚止陌深邃的墨眸緊緊地盯著顧雲笙，片刻後，他握著她的手，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你真的聽不懂嗎？”

“聽懂什麼？”顧雲笙眨了眨眼，滿臉無辜。

楚止陌忍不住笑出聲，俯身在她耳邊低聲細語：“如果你真的聽不懂，那麼回去後，我就讓你徹底明白。”

柔和的呼吸輕拂過耳畔，顧雲笙只覺得心臟猛地一縮，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此刻表白是否尚來得及？

她匆匆瞥了一眼楚止陌那笑中帶怒的俊美面龐，顧雲笙緊張地嚥了口唾沫，轉過頭輕輕挑起車簾，假裝欣賞窗外的景緻。

楚止陌並未生氣，任由她裝聾作啞，他寬厚的大手輕輕握住她細嫩的手腕，耐心地等待著日暮月升的時刻。

返回王府後，卸下沉重的珠冠，換去複雜的王妃禮服，顧雲笙換上一身輕鬆的常服，掩著唇打了個哈欠，隨即倒床上午睡。

然而，她剛閉上眼睛，便感覺身旁似乎有人悄然躺下。

她睜眼側頭，望著楚止陌，驚訝地問道：“王爺也要休息？”

“是的，為了養精蓄銳。”楚止陌輕聲回答，隨即拉過錦被覆蓋二人。

顧雲笙聽得心中一緊，不敢深究楚止陌話語中的深層含義。

或許是因為昨夜太過勞累，再加上今日進宮時的緊張情緒，顧雲笙這一覺沉睡了許久。當她醒來時，夕陽已緩緩沉入地平線。

下意識地望向身旁，卻發現床鋪空空蕩蕩，楚止陌已不知去向。

顧雲笙愣住，起床掀開床幔。

外室的侍女紅纓桑懷聽到動靜，立刻進來侍候。

“王爺去哪了？”顧雲笙邊穿鞋邊詢問。

桑懷恭敬地回答：“王爺去了書房，王妃是否需要我前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