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姑母被氣病了,所以柳慕情一直陪著大夫人,看起來乖巧又孝順。
第二日夜間。
葉攸寧竟然將豆豆眼螭虎扳指脫下來,放在案几之上,這才上了軟榻,蓋上被子準備就寢。
夜色濃郁,一輪圓月掛在柳梢,時辰已然過了子夜,一條黑影婆娑,穿梭在喻家的庭院中,他速度極快,熟門熟路的來到葉攸寧的屋舍門口。
吱呀——
沒有走正門,反而是推開戶牖,從窗子輕盈的躍了進去。
是柳慕情!
柳慕情摸入葉攸寧的屋舍,快速逼近葉攸寧的軟榻,屏氣凝神,似乎是怕吵醒葉攸寧,往榻上一看……
不由睜大眼目,柳慕情眼珠子狂轉,葉攸寧的手上沒有扳指。
他連忙尋找,目光在昏暗的屋舍中一轉,立時停頓在了案幾的方向,那枚血紅色的螭虎扳指,正靜靜的躺在案几之上。
柳慕情皺起眉頭,有些子不確定的走過去,盯著那枚螭虎扳指看了良久,不敢貿然去碰,甚至還蹲下來,近距離的仔細去看扳指。
是螭虎扳指無錯,瑩潤的血紅色,便像是大乘宗師的心頭之血一般,純粹無暇。
柳慕情終於伸出手去,一把抓起螭虎扳指,他的雙眼綻放出貪婪的光芒,哈哈大笑:“系統是我的了!我終於搶回系統了!”
他的笑容劇烈,熟睡中的葉攸寧被吵醒,翻身坐起,一臉的睏倦,甚至打了一個哈欠,纖細柔韌的腰肢舒展,伸了一個懶腰,道:“柳慕情?”
“葉攸寧!”柳慕情握著螭虎扳指,道:“你這個小偷!”
葉攸寧好笑,道:“小偷?半夜三更,到我房間裡偷東西的,那才是小偷罷?”
柳慕情激動的道:“螭虎扳指,本就是我的,系統是我的!是你偷走了我的系統,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葉攸寧幽幽的道:“你果然,是有記憶的。”
柳慕情有恃無恐的道:“那又如何?系統在我手中,我檢查過了,這便是真正的系統。如今我重新拿回系統,便將你關在這個試煉之中,想要重塑金身,痴人說夢!”
葉攸寧一臉平靜,甚至冷笑了一聲,道:“你有沒有想過,本座為何與你在這裡聊天,有那功夫,本座多修煉一會子不好麼?”
“你甚麼意思?”柳慕情戒備。
葉攸寧微笑:“本座當然是在等迷藥發作。”
“你說甚……”不等柳慕情反應過來,話頭突然截斷,眼前一黑,頭重腳輕的栽倒在地,竟是昏死了過去。
哐當——
螭虎扳指掉在地上,骨碌碌正好滾到葉攸寧腳邊。
葉攸寧將扳指撿起來,重新戴回手上。
血色的螭虎張開了眼睛:咳咳咳——咳咳~
豆豆眼螭虎:宿主你竟然把迷藥塗在小系統身上,咳咳,燻死小系統了~
豆豆眼螭虎:啊呀,好暈~
葉攸寧不理會豆豆眼,將昏迷的柳慕情拽起來,如今他身嬌體軟,柔弱萬千,拖拽著柳慕情彷彿拖死狗一般,竟是出了不少汗。
豆豆眼螭虎:宿主宿主,你要把他拖到甚麼地方去呀?
葉攸寧挑唇一笑:“喻大今日吃酒,在外面鬼混,還沒回來罷?”
豆豆眼螭虎:好像是呢~可是,這和柳慕情有甚麼關係?
葉攸寧沒有回答,拖拽著柳慕情,躲開喻家的下人,一路進了喻大的院落,踹開喻大的舍門,又拖著柳慕情入內,將他拽上了軟榻。
“哎……”葉攸寧嘆了口氣:“累死本座了。”
他說著,還不算完,將柳慕情的衣領解開,扒掉外袍,又抽掉柳慕情的髮簪,製造出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大功告成。”葉攸寧拍拍手,道:“每次喻大吃酒鬼混回來,大夫人一定會和他大吵一架,屆時便會發現喻大榻上衣衫不整的柳慕情……”
“哼,”葉攸寧冷笑一聲,道:“柳慕情想要嫁給誰,我本是不想管的,但誰讓系統的通關條件之中,非要本座改嫁呢?”
豆豆眼螭虎:哇——宿主你好聰明哦~
葉攸寧道:“等著看好戲罷。”
寂靜無聲的喻家,突然喧譁起來。
“你又去喝酒了?”
“一身的酒臭氣!”
“他是誰?!怎麼會有人在你榻上?”
“柳慕情?!你們……你們竟揹著我,做這樣無恥的勾當!”
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