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們沒想到葉攸寧突然變得如此彪悍,已然有人頭破血流,加之喻白也不管,自然無人敢招惹葉攸寧。
“行……你行……”
“你等著,咱們走!”
葉攸寧冷笑一聲,道:“好吶,我等著你賠我硯臺。”
幾個紈絝將帶頭的紈絝攙扶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嘴裡還喊著:“哎呦……疼……疼死我了……”
喻白看著紈絝們落荒而逃,走近葉攸寧,挑眉道:“我方才幫了父親,可有甚麼賞頭?”
喻白說著,仍然不斷的逼近葉攸寧,側目看著葉攸寧脖頸上的吻痕,他或許不知自己白皙猶如仙鶴的脖頸上,印著如此曖昧惹人的痕跡。
葉攸寧眯起眼目,伸手抵住喻白的胸口,狠狠一推,道:“怎麼,你也想捱打?”
“再說,”葉攸寧振振有詞的道:“那些紈絝在詆譭你喻家的名聲,我是出於好心,才幫你教訓他們,分明是你得了便宜,還想要甚麼賞頭?”
喻白被他說的一笑,道:“你真有趣兒。”
葉攸寧則是道:“你真無趣。”
他推開喻白,轉身便走,一點子留戀也沒有。
喻白盯著葉攸寧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昨夜這名義上的繼父,還熱情的痴纏著自己,今日一早,竟似變了一個人,冷若冰霜,絲毫不近人情,彷彿昨夜的顛鸞倒鳳只是喻白的一廂情願而已,真真兒叫人琢磨不透。
葉攸寧嫁入喻家冥婚,成為了喻白繼父的事情,還有葉攸寧一大早上提著硯臺打傷紈絝的事情,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學堂,有好事者雖然想要議論,但唯恐也被葉攸寧打得頭破血流,只能忍耐著,頂多多看葉攸寧兩眼。
如此很快散學,葉攸寧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收拾好書囊,提著便離開了學堂。
喻白身材高大,邁開大步從後面追上來,道:“我的車馬停在外面,一起回罷。”
“喻白哥哥!”
不等葉攸寧回答,一聲嬌嫩的呼喚傳來,笑得猶如銀鈴一般嬌俏。
那聲音很是熟悉,葉攸寧當即眯起眼目,順著聲音看過去。
一個纖細柔弱的身影,站在喻家的車馬旁邊,他面板白皙猶如凝脂,吹彈可破萬千不勝,一臉嬌羞的衝著喻白揮手,道:“喻白哥哥!”
是柳慕情!
真是冤家路窄,若不是柳慕情,葉攸寧堂堂魔尊,也不會中了情絲之毒,沒成想到了這試煉之地,柳慕情竟也追了過來。
柳慕情一頭扎入喻白懷中,喻白下意識蹙眉,看了一眼身邊的葉攸寧,不知為何便是想要避嫌,立刻錯開一步,沒有叫柳慕情碰到自己。
喻白看起來很是高冷,如同太白劍尊喻隱舟一貫的作風,淡淡的道:“你怎麼來了?”
柳慕情並不介意喻白的冷淡,柔柔的道:“喻白哥哥,是姑母叫我過來小住幾日,老夫人的壽辰不是要到了麼。”
柳慕情的姑母,正是喻大的妻子,換句話說,老夫人和柳慕情同樣沾親帶故,全是孃家人。
葉攸寧沒想到,到了這裡還能遇到柳慕情,他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柳慕情,不知這裡的柳慕情,識不識得自己。
“這位是……?”柳慕情率先開口,狐疑的看著葉攸寧。
喻白道:“這便是我的繼父。”
柳慕情恍然大悟,驚訝的道:“原來你便是冥婚的新人呀!聽說你家境貧寒,是被父母逼迫冥婚的。”
葉攸寧本就對柳慕情沒甚麼好感,如今他的言辭,頗有些陰陽怪氣。
葉攸寧根本不搭話,直接登上馬車,進入車廂。
柳慕情期期艾艾的道:“喻白哥哥……我、我是不是說了甚麼錯話,得罪了你的繼父。”
喻白沒回答,只是道:“既是來見你姑母的,便走罷。”
眾人一道回了喻家大宅,大夫人見到柳慕情十足歡心,拉著他的手,道:“情兒!你可算是來了,老夫人天天唸叨著你,怎麼還不來還不來,你這一來啊,老夫人怕是要樂呵壞了呢!”
“姑母——”柳慕情柔柔的叫了一聲,十足乖巧。
大夫人叫住喻白,道:“喻白啊,情兒好不容易來咱家一趟,你合該盡一盡地主之誼,帶著情兒到處溜達溜達,老夫人成天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準備成婚了,你看,情兒便不錯,知冷知熱的,又是咱們自家人。”
“呵……”葉攸寧沒想聽牆根,只是一道入了宅邸,離開之時聽到了一耳朵,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