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生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方去病微微點了點頭,並沉默了片刻。
“好吧,那就等等看吧。”
“看看康興成這次回永樂城到底會帶來什麼訊息?我依舊覺得異姓王的位置鳳主是不會輕易應了他的。”
旋即站起身禮貌的行了個禮,二人互相又說了幾句話,之後本想留梁玉生在家吃完飯再走,可梁玉生最終還是推辭了。
“不用送了,接下來的事情也不需要我插手了,至於之後的司徒燕,去病,我相信你應該能應付的來吧?”
方去病弓背笑了笑:“那是自然。”
“爹?您這就走了?”
梁悠悠一臉的不情願,雙手在身前互相扣在一起,看著自己的父親終是有些不捨,想撲過去擁抱,卻又擔心自己身為太守的女兒有失大體,於是就那麼站著,眼眶中的淚水不停地打轉。
梁玉生看見後,沉了口氣,目光之中充滿了溺愛。
“傻孩子,你們家在皖城,我的太守府也在皖城,有什麼捨不得的,都長這麼大了,還動不動就哭,爹走了,有什麼事就讓去病過來找我!”
話音一落,便離開了。
方去病見狀,上前用雙手摸了摸她的雙肩,並輕柔的說道:“悠悠,你爹說得對,咱們都在皖城,沒什麼好傷感的,你雖為我的妾室,但與正房別無兩樣,日後也絕不會虧待你,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太複雜,或多或少的冷落了你。”
“你放心,這些事總會有解決的時候,三天後,只要司徒燕信守承諾,把……”
方去病欲言又止,剛想說範雪梅的事情,幸好及時收口。
這時,範雪嬌走了過來,看見方去病和梁悠悠站在門邊兒,問了句:“梁太守可走了?”
方去病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而梁悠悠卻什麼話也沒說,落寞的向偏房走去。
“這世上又有幾個做女兒的不思念自己的家人,即便距離很近,但畢竟成了人婦,看見自己的父親離開,多少會有些傷感的,主人不必掛懷,相信悠悠妹妹也只是一時的感慨,不會有事的。”
方去病聽後,不禁緊了緊眉毛。
“雪嬌,搬家之事?”
範雪嬌就知道他會這麼問,低頭笑了笑:“全憑主人來定,當時聽到主人又要搬家,心情的確是有點低落,但想過之後也就沒事了。”
“再說主人已經勸過我很多次了,如若我還是執意不肯搬,那就太不懂事了,畢竟搬家對於咱們家是最好的選擇。”
範雪嬌的話,讓方去病聽後十分欣慰,於是慢慢揚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放心吧,這是咱們最後一次搬家,往後的日子定會蒸蒸日上……”
同時,在‘起’字營中,範雪蓮也剛剛操練完,回到營舍中看見所有人都已累的精疲力盡,紛紛躺在床上,不由感慨的嘆了聲。
隨即也坐了下去,可剛要休息轉頭一瞧,於美竟走了進來。
作為‘起’字營的營長,範雪蓮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行了個禮,並面無表情的應道:“於營長可是有什麼吩咐?”
於美見範雪蓮那不屑的神情,喘了一口粗氣,雙手叉腰瞪了她一眼,悄聲說道:“如若不是司徒大將軍讓你入營,你以為你能進來?”
“少在這冷言冷語,司徒大將軍讓你過去一趟,趕緊收拾下!”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向營舍外走去。
範雪蓮緊了緊雙耳,納悶的看著營舍外,心裡泛起了嘀咕。
司徒大將軍沒事找我做什麼?莫非是這個於美又在司徒大將軍的面前說我的壞話了?
同時,營舍中的一名女子躺在床上嘆了口氣。
“範雪蓮,司徒大將軍單獨找咱們軍卒談話,不外乎兩件事,第一是因為你表現的很出眾,她想見見你,如果你表現的好,沒準可以上升到二等軍卒。”
“第二就是因為你在軍營中表現極差,她要將你趕出軍營,你好自為之吧……”
該女子說的話,讓範雪蓮愈發感到緊張,如果真的把自己趕出軍營,那主人事先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我的夢想更是化為泡影。
想到這,範雪蓮慢慢的把頭低了下去,眸光中也同時變得無比暗沉。
“還走不走!”
於美在營舍外大聲催促,將營舍內其他休息的女子霎時叫醒,並紛紛埋怨了起來。
“哎呦喂,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傍晚還要操練,已經夠累了,就不能讓我們安生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