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嬴正便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昨夜輾轉反側,幾乎一夜未眠,滿腦子都是如煙姑娘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
也不知怎的,自從穿越到這個鬼地方,他好像開竅了一般,對女人動了真格的念頭。以前作為傭兵,雖然也交往過幾個女朋友,但都只是逢場作戲,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愛情?”嬴正對著銅鏡自言自語,看著鏡中那個頗為俊逸清秀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想我嬴正天縱奇才,難道還怕拿不下區區一個青樓女子?”
他梳洗完畢,換上一身月白色錦袍,腰間繫著白玉腰帶,手持摺扇,風流倜儻地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便碰上了等候多時的嬴慶。
“我說正哥,你今日怎麼起得這般早?莫不是昨夜被如煙姑娘迷了魂,連覺都睡不著了?”嬴慶一臉壞笑地打趣道。
嬴正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懂什麼,這叫情調,懂嗎?像你這種粗人,一輩子也別想體會到這種滋味!”
嬴慶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正哥說的是,小弟愚鈍,比不得正哥風流倜儻,豔福無邊。”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鴛鴦樓時,天色已經大亮,今天嬴睿要拜訪一個朋友沒有一同前來。
鴛鴦樓在晨曦中更顯金碧輝煌,只是此刻大門緊閉,一片冷清,與昨日的熱鬧景象截然不同。
“奇怪,這青樓怎麼還沒開門?莫不是昨晚生意太好,姑娘們都累趴下了?”嬴慶好奇地問道。
嬴正卻胸有成竹地笑道:“你懂什麼,這叫待價而沽,越是神秘,越是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走到門前,輕輕釦響了門環。
“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門內傳來一個不耐煩的女聲。
嬴正清了清嗓子,溫聲說道:“煩請通報一聲,就說故人來訪,求見如煙姑娘。”
那女子一聽是來找如煙姑娘的,語氣頓時變得恭敬起來:“公子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不一會兒,門開了,卻是昨日那位名叫小桃的丫鬟。
小桃一見是嬴正,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熱情地說道:“原來是嬴公子,我們家姑娘早就料到公子今日會來,特地吩咐奴婢在此等候,公子快請進!”
嬴正微微一笑,跟著小桃進了鴛鴦樓的煙雨閣。
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院中種滿了各色奇花異草,假山流水,景色怡人。
小桃將嬴正帶到一間雅緻的房間前,輕聲說道:“公子請稍等,奴婢這就去通報姑娘。”
嬴正點了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房間裡的一幅字畫吸引了。
那是一幅山水畫,畫工精湛,意境深遠,只是落款處卻空無一人。
“好畫!只是不知是哪位名家手筆?”嬴正讚歎道。
“公子好眼力,這幅畫正是我們家姑娘親手繪製。”身後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
嬴正轉身一看,只見如煙姑娘一襲淡粉色衣裙,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臉上略施粉黛,更顯得嬌豔動人。
“原來是如煙姑娘親筆,失敬失敬!”嬴正拱手笑道。
如煙嫣然一笑,走到桌前,親自為嬴正斟了一杯茶,柔聲說道:“公子昨日的詩詞才華,令如煙佩服不已,今日怎麼有空前來?”
嬴正接過茶杯,輕抿一口,笑道:“昨日一別,如煙姑娘的音容笑貌便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今日特地前來拜訪,還望姑娘不要嫌棄在下唐突才是。”
如煙聞言,臉上浮現一抹羞澀的紅暈,嗔怪道:“公子真是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些甜言蜜語,專門用來哄騙我們這些女孩子家。”
嬴正哈哈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遞到如煙面前:“在下今日前來,除了拜訪姑娘之外,還有一件禮物想要送給姑娘。”
如煙好奇地接過錦盒,開啟一看,卻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幅字。
“這是?”如煙疑惑地問道。
“這是在下昨日連夜將《鵲橋仙》寫了下來,希望姑娘能夠喜歡。”嬴正解釋道。
如煙拿起字,仔細端詳起來。
只見宣紙上,一首《鵲橋仙》躍然紙上,字跡瘦勁清秀,筆鋒凌厲,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優雅和貴氣,與這首詞的意境相得益彰。
“這……這是什麼字型?”如煙驚訝地問道:“為何我從未見過?”
“這叫瘦金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