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遙聽罷，垂下眼簾，這是曾聰和默靄之間的事，他也無法開口說些什麼，截止到今日，他們一人一鬼冷戰了也有一個禮拜了。

其實默靄沒有離陳陽太遠，林念遙可以看到，就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頭站著一個神情陰鬱的少年，只露出了半張臉，像是在暗處蟄伏的野獸。

“不說他了，我來看看柏林。”

一進來就說這麼多，都忘了正事了，曾聰正想上樓，被林念遙攔下。

“他睡了，陳陽剛抱他上樓去了。”

是嗎？曾聰有些驚訝，遂又坐了回來。

“倒真像個小孩了，他以前可從來不午睡。”

傭人遞過來一杯溫水，曾聰點頭說謝謝，又問。

“你們剛剛是在玩遊戲？”

“是啊，還挺好玩的。”

見曾聰仍是那副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林念遙試探著問道：

“要不要來一把，轉移一下注意力也行。”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這幾天一想到默靄，他的心就燥了，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沈逐安離開，曾聰戴上裝置，進入頁面的時候，他驚訝了，因為裡頭還有很多遊戲都沒有記錄，就是純買了放在那裡。

“我怎麼不知道，原來陳陽這麼大方，這些裝置加上裡頭的遊戲，得有個幾萬吧？”

“應該吧。”

“呼。”

曾聰發出羨慕的聲音。

時間還早，兩人玩了一會兒，其中有一款遊戲是鬼屋，按道理說，帶著vr玩這種密室恐怖類的應該挺刺激的，但奈何兩人在現實中已經體驗過了，都淡定的不得了，很快就找到了關鍵道具通關了。

林念遙累了，把頭顯摘下來，打算休息一會兒，從張柏林開始，他身邊的位置輪了三個人，今天的遊戲是玩的夠夠的了。

轉頭見在不遠處的陽臺邊上，沈逐安居然和默靄站在一起，某隻大鬼銳利成熟的面容和默靄的清秀少年臉搭配在一起，有種怪異又和諧的感覺。

林念遙碰了碰曾聰的肩膀。

“你說他們在聊什麼呢？”

曾聰順著目光看去，皺了皺眉。

“不知道。”

林念遙若有所思。

“你之前也說，默靄很想增長自己的力量，他找沈逐安應該也是在問類似的問題吧？話說默靄到底想達成什麼樣的目的，跟你有關嗎？”

聞言，曾聰愣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林念遙驚訝。

“曾聰，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

“什麼？”

“人和鬼，真的能夠一輩子嗎？”

這個問題一出來，曾聰便轉頭看了過來，他沒想到林念遙會想得這麼遠，可關於這個，他也給不出什麼答案。

“你問我，我也…”

“太難為人了是吧？也對，你不過就比我多談了幾年，以後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再說了，總不能因為預測不到未來就不在一起了吧，他會這麼問，也只是因為他現在是真：()人在家中坐鬼夫尋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