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索”過蘇塵的諸多兵卒,他們自知哪怕賠上全部身家也賠不起,卻依然願意誠心賠上全部家財,看在他們誠心悔過的份上,只求蘇塵網開一面。
蘇塵頓時恍然大悟:“我就說我那五百年人參為何找不見,原來不小心給你們了。”
諸多兵卒一喜,眼巴巴的看著蘇塵。
蘇塵則笑道:“唉,五百年人參雖頗為珍貴,可終究不過是死物,死物,萬萬不能和活人相比,你們既然誠心悔悟,本縣又怎會為區區死物怪罪你們呢。”
諸人頓時狂喜:“縣尊仁慈。”
收了賠禮,則證明蘇塵放了他們一馬,以後如何不好說,至少,不至於忽然就被他們的上司拉到亂葬崗了。
由不得他們不怕,蘇塵可是得了蟒袍的主,哪怕他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見到蘇塵都要點頭哈腰,他們惹了蘇塵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被活埋,都是出乎意料的,幸運。
蘇塵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將頭縮回轎子。
車轎入城,王平則派了兩個捕快,和那幾個此時並不值守的兵丁離開。
堂堂蟒袍加身的縣令,怎能為了些許阿堵物去那些兵丁家裡親自拿錢。
王平開口:“縣尊,我們去客棧還是?”
“去司馬府,想來殷司馬等得都心急了,我們還是不要讓殷司馬久等為好。”
車轎朝著司馬府飛速靠近。
圍觀的百姓,此時才敢大聲議論。
“沒想到那些守門士卒看起來人不錯,私下居然這般貪婪。”
“這我知道,那些兵卒不敢惹郡城裡的人,可若是其他縣裡來的人,但凡有些錢的,特別是商戶,要送不少錢才能入城,聽說背後還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若非他們惹到了蘇縣尊的頭上,說不得還不知能逍遙多久呢。”
“那可是五百年人參,我聽說,沒有好幾百金根本買不到呢。”
“怪不得蘇縣尊在琳琅人人愛戴,今日一見才知原委...若非戶籍遷移很是麻煩,我都想遷去琳琅了。”
.........
司馬府。
殷常再度開啟大門將蘇塵迎了進去,為隨行捕快準備的飯食,更是越發豐盛。
幾個捕快也是知恩圖報的人,他們和轎伕走到了府邸旁邊的院牆處等待。
一個捕快露出些許得意:“哥幾個,怎麼樣,之前入城那小子居然敢罵縣尊窮鬼,我就說他們會倒黴吧。”
“算你運氣好。”好幾個捕快嘟囔一聲,取出了一兩碎銀子。
收錢的捕快帶著喜色收錢反駁:“什麼叫運氣,我這叫...叫...對了,我這叫,高瞻遠矚!我這是憑實力贏的錢!”
將錢放到懷裡,露出些許自得:“咱們縣尊是何許人物?那可是得賜了蟒袍加身,更是郡裡第一奇才!那幾個兵卒惹了縣尊,哪怕縣尊不出手,郡裡其他人肯定也會出手替縣尊出氣,從而和縣尊交好,你們啊,就是沒看到這一點,不然,能輸錢?”
“你這次贏了不少錢,回去後,不得請我們去麗春院?”
“請就請,就怕你們腳軟...”
“胡扯,我一夜七次郎豈是浪得虛名!”
.......
司馬府。
殷常再度為蘇塵舉辦了盛大的筵席,杯觥交錯。
殷常舉杯感嘆:“錦澤之天資,殷某人,平生所見,無人可及。”
蘇塵連連擺手:“我也只是將其他玩樂人的時間都用作研習典籍而已,不算什麼,司馬謬讚了。”
“....”殷常嘴角不由得一抽。
一天十二個時辰,其中有十個時辰都抱著書簡的人,他見得也不少,怎麼沒見到那些人有蘇塵的能耐。
表面殷常卻是贊同:“此言卻是不假,若非日日苦功,錦澤想來也沒有此時這般的無上宗師之境。”
酒過三巡,又是熟悉的侍女,熟悉的配方,王平兩人,又是熟悉的離開。
房中,只剩下蘇塵和殷常兩人。
殷常出聲作保:“錦澤啊,依我看來,江千他不好生修文習典,反而無視我大夏律,更導致我玄鳳郡鬼魅四起,民不聊生,此番上書,他最好的結局,想來都是被貶為庶民。”
蘇塵話鋒一轉:“卻不知,殷司馬以為,誰會是下一任郡守?”
若非要一棍打死江千,他之前就不會貿然出手,如今的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並不意外,他只好奇,誰會是下一個郡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