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統領,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蘇塵也不起身,繼續坐在首位。
楊淮微微抱拳:“錦澤兄,不過數十日不見,何至於如此生疏。”
蘇塵把玩著酒杯:“我可擔不起楊偏將的兄弟,若非此番蘇某賑災之事也算完成得不錯,此時蘇某恐怕已經在郡城大牢了吧。”
楊淮嘆氣:“錦澤兄,你和郡守的恩怨,何必牽扯到楊某的身上?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蘇塵也不解答,反問:“不如楊偏將告訴蘇某人,郡守他老人家,為何會誤會蘇某人貪墨了劫匪贓銀?”
他到現在都沒查到郡守到底是如何知道的真正銀錢數量。
“我不知道……”楊淮眼眸閃了閃,很快搖頭。
蘇塵看向捕快:“送客。”
不管最開始楊淮是否知曉,可都這麼久了,他不信楊淮當真不知!
“請。”帶路的捕快抬手。
楊淮抱拳:“錦澤兄,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若換個地方,我們聊聊。”
蘇塵微微沉吟一會,起身:“暫且失陪。”
“縣尊您客氣了。”
“您有急事先行處理便好,不用在意我們。”
蘇塵順著後堂旁邊的小門離開,楊淮沒有猶豫也跟了過去,進了另外一個偏堂。
“不知偏將有何事,竟要私下商議。”蘇塵隨意的尋了個椅子坐下。
楊淮輕語:“錦澤兄,常言道,多個朋友,多條路。”
蘇塵笑了:“所以,你是為郡守他老人家,當說客的?”
無緣無故楊淮不會連夜趕來……除非,面對蟒袍,郡守頂不住了。
“此間無人,既如此,我也就直說了。”
停頓少許,楊淮也尋了個椅子坐下:“郡守大人依舊還是郡守,錦澤兄你依舊還是縣令……蟒袍雖特殊,可本質上,終究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權利。”
蘇塵笑了笑,又問道:“所以,郡守他老人家,為何會誤會劫匪贓銀的數量?”
不弄清楚,他心裡難以通達。
楊淮面容變得陰晴不定。
許久,楊淮才嘆氣:“其實我真的不知道。”
此時楊淮口中的“我”,約等於,郡守!
蘇塵眼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