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蘇塵笑吟吟看向趙圖:“對了,你罵了本郡守,對本郡守的心靈造成了重大的損傷....以後呢,你每月,多交一金的稅,那一金,就是你罵本郡守的稅,你只要交了,你就能在家裡隨便罵。”
隨後蘇塵又補充:“如果你足夠有錢,你交個一百金的稅,你跑來郡城罵本郡守,本郡守都不治你罪。”
罵人,多稀罕吶。
趙圖愣了愣,急忙磕頭:“小人叩謝郡守大人隆恩...”
蘇塵伸了伸懶腰:“他們兩個又是什麼情況?”
任大東急忙開口:“他們的罪名倒是不重,只是借了郡守大人您的錢,如今還不上....”
蘇塵猛然起身:“什麼?欠了本郡守的錢?”
最後,蘇塵大喝:“連蘇某人的錢都敢賴!拉出去砍了!也讓其他人漲漲記性!”
“郡守老爺饒命啊,前一陣運氣不好我們被劫匪盯上,這才血本無歸....”
.........
碧雲州,不知何處。
一座幽靜的山巔。
山巔之中,有著一個小院。
院子之中,沒有僕從,沒有下人。
姜玉靜靜的坐在院子的石凳之上,拿著一本手書正在翻閱。
翻閱一會,還會放下書本,看一看院子外的蔬菜...都是他種的,他搬到這裡靜讀,便栽種了一部分蔬菜。
也不知苦讀了多久。
姜玉又看向一本字帖。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看著蘇塵送給他的字帖,書寫著他錦澤兄已經忘記從何處觀看的,《道德經》殘篇的字帖,姜玉眼眸微眯,忽然又有了新的感悟和理解。
“殘篇....錦澤啊錦澤,你的行事....這是你看過的殘篇,還是,是你的人生感悟,只是藉著殘篇之名,告知於我?”隨著呢喃,姜玉緩緩閉上雙眼。
他知道,他的緣分,到了。
靜讀許久,他抓住了某種契機,無需太久,他便可成就大儒,成為大夏第八位大儒!
.........
無涯州。
江氏。
江氏大門之處。
幾個門衛本無聊的守在那裡,忽然看到,遠處一個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緩緩朝著此間靠近。
青年微微頷首:“勞煩通報你江氏之主,便說,蕭姓故人來訪。”
幾個門衛看著青年的服飾,下意識就準備呵斥...一個下賤之民,也敢求見他江氏之主?
不過話到嘴邊,幾人怎麼也說不出來,不是被控制禁錮,而是他們總感覺,這個青年的氣度很是非凡,不像是下民,更好像是某個蕭然物外,不拘泥於俗物的高人。
想到這裡,幾個下人瞳孔一縮...對,就是氣度風姿!
乞丐哪怕穿上綾羅綢緞,也依舊透著乞丐的膽小慎微,而高貴之人,哪怕衣著破爛,也會透露著常人無法去言表的威嚴!
為首的人急忙開口:“不知先生,可否留下名諱,小人等也好稟告。”
青年笑得頗為溫和:“蕭姓故人,你家家主,會知道是誰。”
“勞煩先生稍等。”下人順著小門飛速離開。
四周的路人以及遠處的商戶以及豪強探子,下意識看向江氏大門...他們很好奇,一個粗布麻衣的青年,真的能見到江氏之主?
約莫半刻鐘後。
“嘎吱...”
江氏大門正開。
江柒帶著諸多江氏族老走出江氏大門,隨即江柒站在門口。
諸多族老則微微躬身:“見過蕭大儒。”
“父親。”先行回來的江淮也急忙上前。
遠處的探子愣了愣,飛也似的開始離開。
蕭徵看著江柒,許久才輕語:“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江柒帶著諸多複雜看著蕭徵。
半晌才輕語:“維夙你一向不是煽情的人。”
大儒蕭徵,字,維夙....那不是蕭家給蕭徵的字,而是蕭徵自己定的字。
維,維持,保護,連線等等。
夙,黑夜,亦或者指,天色還未放明的那一段時間。
蕭徵眼眸露出些許惆悵。
江柒讓開道路:“進去嗎?”
看著江氏內部的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