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很珍貴,可若是大夏亡了,留著爵位又有何用,若是付出一些爵位,當真能找到絕世大才,或許還能挽救大夏之天傾。
王平舔了舔嘴唇:“縣尊,您要不要試試?”
封侯……哪怕只是最為低階的亭侯,一旦大夏崩塌,蘇塵就能憑藉名頭拉起兵馬,嘗試奪取天下!
蘇塵冷笑:“你要是不怕死,你可以去試試,我不攔著你。”
王平愣了愣,隨即冷汗流了下來。
按照聖旨所言,此次有三十餘郡守,甚至還有兩個州牧被誅九族……這還只是暴露的,沒暴露的有多少?
很快,王平變得無精打采:“那……那策論該如何?”
蘇塵渾不在意:“隨便寫一篇應付一番也就是了。”
之前“疑似”賢才都帶來血雨腥風,若是出頭,被證實確切是準備效忠女帝的人才,怕不是會死得更慘。
一個捕快飛速靠近:“縣尊,龍衛譚桂求見。”
“他怎麼來了……”蘇塵皺眉。
聖旨剛讀完,譚桂就來了……他總感覺,譚桂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表面蘇塵卻是大喝:“譚兄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是本縣的至交親朋,還不快請……算了,那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我親自迎接!”
隨即小跑著就跑了出去。
甚至還嫌棄鞋不合適,故意甩了一隻……他這都是忘履相迎了,應該能體現出他對譚桂的重視了吧。
縣衙門口。
譚桂等了沒多久,就看到只穿著一隻鞋的蘇塵飛速跑了過來。
“譚兄……”蘇塵更是飛速上前一個擁抱。
譚桂嘴角微抽,指著蘇塵的光腳:“你的鞋……”
“我竟忘記了穿鞋……”蘇塵大驚。
“縣尊,我將您的鞋帶來了……”王平很適宜的小跑著靠近。
蘇塵將腳底板的塵埃什麼的抖掉,又將鞋穿好。
隨即露出愧疚:“聽聞譚兄前來,我一時欣喜,竟然略微有些失態……”
譚桂大手一揮:“以你我的交情,休提這些……再一則,前有古人梟雄為了人才忘履相迎,今有蘇兄你為了我們的交情也忘履相迎,傳出去,未嘗不是一段佳話。”
蘇塵飛速出聲:“快,吩咐後廚設宴……”
兩人越是言語,感情越是真摯。
宴會中,兩人不斷喝酒,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吃喝一陣。
蘇塵浮現出幾分醉意:“譚兄,以你我的交情,按理說本不應該詢問,不過在我看來,譚兄身為龍尾,我卻是此地縣令,我們明面見面,終究有些不太妥當,以譚兄之才,想來不應想不到,莫非譚兄此行另有公事?”
“也不瞞蘇兄,的確是有。”
頓了頓,譚桂露出些許笑意:“我譚桂不過是一個粗人,哪裡算得上是人才……反倒是蘇兄你,僅僅雙十之齡,不但修為七品,更是無上宗師,蘇兄你才是真正的絕世之才。”
“以蘇兄之才,此番兵之策論,哪怕不是魁之首,想來也必定是前三甲,此番尋找賢才,無數野心之人露出獠牙……”
“以蘇兄的才情,一旦寫出策論,很可能也會被某些野心之人針對,可我又和蘇兄交情匪淺,我便冒著頂撞上官的風險,申請來琳琅保護蘇兄……至少在蘇兄寫完策論的這些許時間,定要護衛蘇兄你的周全。”
還在喝酒吃菜的蘇塵面容一怔,手中的筷子無聲無息落地。
“哐當……”酒杯和筷子在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譚桂笑呵呵開口:“蘇兄,不要太過感動,以你我的交情,理當如此。”
“呵……”蘇塵強笑一聲。
保護?
若是有譚桂的保護,他才真的是危險,可能會平白無故被許多人針對。
腦海一轉,蘇塵揉了揉眼睛:“譚兄,龍衛理當拱衛帝都,更只應保護陛下……若是訊息傳出去,我恐怕,恐怕再無顏面苟活於世了啊。”
眼眸透著晶瑩,一看就是已經熱淚滿面。
譚桂拍了拍胸脯:“蘇兄你儘管放心,此行已得朱雀衛首肯,斷然不會橫生波折。”
“呵……”蘇塵露出些許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他想罵人,如果譚桂不跟著,他依舊是遠近聞名的,喜歡黃白之物,且喜歡和氣生財的才子。
可若是和譚桂這個龍衛有了牽連……別的不提,但凡距離這裡最近的胥王只要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