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

其他的，蘇塵大概有些心虛，可待人……蘇塵敢用當今陛下夏離的名義發誓，唯有自願才能創造財富，所以他從不強迫其他人為他打工。

自覺說不過，櫻九默默轉移話題：“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和胥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之前洪元到來她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夏辰……”蘇塵眉頭。

許久，蘇塵才搖頭：“可惜了，人死債消，若是以後能碰到他的親人，我想，看在人情的份上，我大概會照顧一二吧。”

夏辰對他的看重超乎他的意料，等洪元死了許久，他又得知，夏辰為了送洪元那兩萬鐵騎進入碧雲州，硬生生耗去二十萬兵卒的性命為代價，才強行在血肉磨盤之中鑿開一條通道。

可惜，他這人，惜命，也不想被清算。

櫻九不解：“夏辰自盡，事後親人必定會被牽連，你怎知他還會有孤兒寡母？”

蘇塵輕語：“以他的勢力，此番哪怕被誅……或許保不住所有子嗣妻妾，可保下嫡子，不難。”

想了想，蘇塵抬腳：“走吧，去之前的埋骨之地，看看。”

……

郡城之外，數十里。

這裡原來是山清水秀的荒野，如今，卻成了亂葬崗。

蘇塵帶著周泰，緩步走到此間，看著無數凸起的墳墓……盡皆，無名。

注視一會，蘇塵走到亂葬崗中間的一個無名墳堆之前。

看著墳堆，蘇塵微微出神。

這是，洪元的墳墓，其他的墳墓，埋葬著洪元麾下鐵騎。

許久，蘇塵輕嘆：“你我之前相處也算是愉快……可惜了。”

蘇塵自認，他從來就不是好人……不過，他自詡，他也算是比較念舊情。

亦如當初的周洛，那次青樓妓子被殺，周洛雖然行差踏錯丟了官，可他並未去打擊周洛的生意……雖然周洛不如往昔風光，卻也將生意做到了郡城。

他和洪元的相處不多，卻也比較愉快……若非洪元非要帶他去無涯州，甚至還說出鐵騎壓郡城的言語，他不至於會選擇動手。

洪元惡毒嗎？不好說，在蘇塵看來，洪元應該是一個合格的將領，接受軍令，便會不計代價完成。

無有對錯，唯立場不同罷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蘇某人不想成為那個將，也不想成為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