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雙膝跪地,對著白衣男子跪了下去。
“晚輩不才,卻自幼習劍,自認親近劍道。還望名師指點。”
蕭無劍終於說出來意,蘇洵看著跪地的少年,深邃的眼中藏著什麼。
然後他在三個後輩緊張注視中輕輕搖了搖頭。
“蘇前輩!”
見蘇洵毫無理由的拒絕,柳清漪不禁喊道:“他等雲開大典等了已經整整五年,只為了進山求前輩收下他這個弟子。我相信前輩能看得出他的根骨。為何不能給他一次機會?”
“師父”
君臨也因為師父乾脆的決定而驚訝,他拉了拉蘇洵白色衣角。
“蕭兄的確很有劍道天賦。”
“天賦?”蘇洵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蕭無劍,又將抬起的手移向了柳清漪。
“若說天賦,師父這輩子沒有見過有人這位柳姑娘更有縱劍的天賦。”
隨著蘇洵話出口,三個晚輩的表情都凝固住。
君臨愕然半天,才徵詢般的看向師父。
“如果只是天生純陰之軀,就算有沉劍匣,又如何能壓制你背後那把寒煞劍。”
蘇洵沒有理會君臨,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柳清漪的身上,然後緩緩開口道:
“你才是神荒萬千生靈中與劍道最親近的一人,可惜,卻揹著別人的劍,做了別人的劍侍。”
柳清漪聞言後退了兩步,她揹著劍匣,面對著天下第一的時空劍主。面色忽然蒼白起來。
蕭無劍的臉色也跟著蒼白,目光變得震驚不已。
他們的震驚不僅是因為蘇洵道破了柳清漪的天賦,更因為這麼多年來,他是唯一一個隔著劍匣一眼看破那把劍的人。
君臨聽得一知半解,他也跟著師父看著柳清漪,完全想不到對方能獲得蘇洵如此高的讚譽。
難怪師父自始至終沒有在意過蕭無劍的天賦,他好奇的目光原來一直都放在了少女和她背後的劍匣之上。
忽然,君臨後知後覺,覺得寒煞二字莫名耳熟。
“寒煞?沉劍匣?”
“那不是
兩千年前翼族劍帝拓跋羽的配劍與劍匣?”
“看來這三年,清虛師兄還是讓你讀了幾本書。”
蘇洵點了點頭,對於君臨的反應還算滿意。
“兩千年前,拓跋羽縱橫神荒,一柄寒煞劍威懾天地,唯有我玄離四代祖師可與之匹敵。”
“傳言那把劍初為凡鐵,隨著劍帝馳騁,每勝一戰,便將對手的劍吞噬到劍身。一路成長為絕世神兵。”
“其後不知緣由,拓跋羽晚年瘋癲,造下無數殺孽後,最終銷聲匿跡,傳言他隕落於西澤。寒煞劍也隨之消失”
蘇洵將傳說娓娓道來,每說一句都讓蕭無劍和柳清漪的臉色更蒼白一分。
少女背後劍匣中的劍威名赫赫,對於二人來言自然不是秘密,可這件事若流傳於神荒,不知會給二人帶來何等滅頂之災。
那畢竟是絕代劍帝手中的神兵,雖然他們面前的蘇洵沒有強奪之意。因為他手中的那把無念絲毫不遜色於寒煞。
本以為沒有恢復本體的寒煞劍不會被任何人看破,他才敢二人招搖多年。才敢負劍上這玄離山。
蘇洵沒有問他二人如何得到寒煞劍,只是平靜的把目光轉向了蕭無劍。
“有了寒煞劍,必然隨之傳承生死訣。”
“寒煞以噬劍為生,你以無劍綴名。”
“既然你希望天下除了寒煞之外並無二劍,我又為何要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