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這些猜測的佐證,孤凰姑娘你也見過。我等走過十幾座齒山,所見山巔皆有碑文,其中有一點值得深思…”
“我知道了,那碑文之上字跡,一直都在三種之間重複。也就是說立碑者正好也是三人。”
“姑娘果然聰明。”燕文墨聽她所說,跟自己欲言的並無二致,笑著誇了孤凰一句。
女子甚少聽這恭維之語,面色又一次紅了起來。
“孤凰不過是和大家一樣,一開始想要弄明白這齒山究竟為何物。發現這一點並不算稀奇。”
“的確,僅憑三種文字難以輕下定論。可至少足以證明,這一切都有人為的影子。文墨不曾修行,卻也知道如此大道之難得,我不相信那巨鯤可以自行將無數的細分在它每一顆牙齒,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恐怕也只有三位先祖。”
“如此說來,倒也合理。可這些大道又是從何而來,難道也是三皇凝聚?”
“不…”燕文墨搖頭。“三皇在世人眼中是神,可並非真正的創世神明。修行者可以修道,可以借道。但是從來都沒有創造過道。”
“這也是正是文墨猜測一切源於域外的原因。或許某天三皇都察覺了比三族爭霸更加重要的異動,於是聯手來到了虛妄之海。在這海中,他們見到了連自己一開始都不能理解的東西,也看到了這一條巨鯤。”
“巨鯤以道為食,帶著三皇遊歷到了未知之地。在那裡他們必然又遭遇了什麼,最終也沒有能回到神荒。於是給神荒大地留下了近萬年未解的謎題…”
燕文墨眉飛色舞的講述著,他向來喜歡大膽猜測。然後去精益求精的證實所有細節。孤凰聽他這些妄言,也是欽佩他如此敢想。
“當然,這些都是推測。文墨相信等著巨鯤張口之時,便能更加接近真像。”
“但願這一刻早點到來。”孤凰點了點頭道:“一想到這大魚可能使命的遊離神荒,我就覺得有些後怕。”
聽到她的擔憂,書生也沉默了下來。他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沈牧塵此時微微嘆息一聲問道:
“姑娘可是眷戀什麼?”
“也談不上眷戀。”孤凰搖頭說道:“我從鳳凰卵中破殼而出之時,其實一直都是一個人,原本以為遊歷神荒能找到同族同胞,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是希望渺茫。”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已經習慣了浩瀚的四域,不想…就這麼流落到未知的地方。”
“姑娘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其實換一種方式去想,家邊十丈是家,家邊萬里亦是,其實何處不是域外,何處又不是神荒?”
沈牧塵的話玄妙不已,聽罷之後孤凰和燕文墨都低下頭來沉思。便是最前方的君臨似乎也緩了兩步,才又默然繼續前行。
幾人沉默下來,又走了半天的路程,一直到書生猛然打了個寒顫。
天空中不知道何時已經飄落起了雪花,刺骨的風已然撲面而至。
一行人,已經走進了寒冰齒山,開始面對無上的冰寒之道。
燕文墨裹緊了長衫,孤凰見狀上來握住了書生的手。她復而看向沈牧塵,後者卻詭異沒有受到冰寒的影響。
“姑娘先護著燕先生便是,牧塵想多看看這風雪。”
沈牧塵如是說道,彷彿身上的棉袍就能抵抗一切寒冷。這時候前方的君臨也疑惑的回過來頭,他打量了一眼天道樓的棄徒,並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任何的靈氣。
“你放心,我不是逞強。”沈牧塵對著君臨笑道,後者沒有言語,又轉過了頭帶路。
風雪極大,每一步走下去都有沒入雙膝的積雪。
孤凰身上的金煙護住了自己和燕文墨,這一隊奇怪的組合,就這麼開始朝著山巔邁進。
山頂,冰寒攔截了視線,隱約透露出一絲奇怪的紅光。
很快,那光芒消失不見。像是一隻眼睛,悄悄藏匿在了風雪之中。
君臨關注著陸凝霜的傷勢,沒有注意到那一絲的異樣,他不知道其實已經有人在這裡等候了很久。
只等他跟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