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肩頭。
“大家肯定是關心你的,只是經歷了太多難免少幾句寒暄。”
孤凰臉上有著幾分柔情,看得君臨直覺意外。見燕文墨面色和緩下來,他連忙說道:
“過往之事,君臨有錯。孤凰姑娘說得對,還望燕兄不計前嫌。”
“我若計較,早跟你劃清界限恩斷義絕。陸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她既然問了,我便說出來。”
“好。”陸凝霜點了點頭,並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說的話不妥。君臨怕她失言,連捂住了她的小嘴,換來了她疑惑的目光。
書生受不了這對活寶,低頭就道:
“我出來便到了這裡…而此處也有空氣。”
原本以為又是一個故事,可燕文墨只是一句話就講明瞭自己的遭遇。除了事先聽聞的孤凰之外,所有人面色凝固。
“沒了?”柳清漪無奈問道,回頭看了一眼將眾人圍繞的一個個黃袍老者。
“看樣子是前輩們的恩賜。”
“也是我命不該絕。”書生淡淡說道,隨後看向了君臨。“希望你明白一點,我不是你的軍師,也請你尊重我們之間的契約。”
齒山腹海,君臨和燕文墨不止一次重聚。可每一次都匆匆忙忙,讓書生沒有開口跟君臨好好對話的機會。
此刻眾人皆在,他把話沉沉的撂在了君臨面前。這一回陸凝霜在也不敢這男人的對話中敢插嘴,默默看著君臨的反應。
“我這是為了你好。”少年輕嘆一聲,然後收起了感慨:“如果你不在乎別人看我異樣的目光,那契約依舊有效。”
“在這裡的,誰曾用過什麼異樣的目光看你?”
突然一個聲音插話進來,君臨身邊的劍客冷冰冰說道。
“我也不曾。”柳清漪隨著他的話道,她本以為蕭無劍不會去說這些。沒想到此刻卻表達了出來。
君臨聽聞此言,身軀微顫。蕭無劍對他說的不是一句諷刺,其實是支援。
一直以來,他和柳清漪也的確如此。從來沒有敵視過他可能成魔的身份。
“我知道了。”君臨不知道如何道謝,有親友如此,夫復何求。燕文墨也被劍客的話所感,不論語調和麵色都更加緩和。
“在你來之前,我問過一些人遭遇。我自己也被三皇前輩帶去看了一眼混沌。現在基本能夠斷定,沒有什麼密藏。”
“可龍魅慧空和穆天清都不在這裡。”君臨也作過此想,可是到了鯤背之上沒有發現三個手握靈石之人,不免又有些疑惑。
如果靈石不是獲取密藏或者傳承的關鍵,那麼三皇將此物傳向神荒又有何意?
君臨回頭看了一眼黃袍老者,每一尊都像是變成了石像,對他們的猜測無動於衷。
“前輩不會答我們的話,似乎在等修士們聚齊。才會告訴我們其他的事情。”柳清漪曾做過同樣嘗試,此時跟君臨如此說道。
“你問的很好。”燕文墨點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現在也沒有答案。”
“但是有一點跡象,我卻有很強烈的直覺。雖然證據只有那三件受損的神器,可是直覺告訴我,三位前輩這一次想要做的事情迫在眉睫。”
“我也覺得如此。”無言了很久的沈牧塵忽然說道,他一向心細如髮,說起話來也從不忌諱:
“像是暮年的老人在交待後事…”
交代後事…這樣話用在別人身上還好。可是對於縱橫了近萬年的三皇,如此字眼卻有些震撼人心。
可沈牧塵說得平靜,也沒有朝身後的老者看上一眼。
“你們有沒有想過,三皇為何融於一身?”蕭無劍忽然開口發問,隨後又看了一眼君臨和沈牧塵。
“你們二人覺得,三皇前輩加起來的氣息,跟蘇前輩還有天道聖主相比。究竟孰強孰弱?”
他之所以看這二人發問,全因兩人最清楚自己師父的實力。而他們師父,是如今神荒之中第一第二的人物,也唯有這兩人能與三皇做個比較。
君臨低頭思索,有些不確定道:
“應當是在伯仲之間。”
“應當弱上一籌,可我從沒有見過他真正的實力。”沈牧塵答道,他已是被逐出了師門之人,雖然他也看不透自己曾經的恩師,可對於穆秦川的實力判斷,仍舊比他人有把握。
“如此,蕭兄所說便是第二個證據。上古三皇乃是萬年來最驚豔之人。若在巔峰之時定然個個能與劍神前輩媲美。可是如今諸位所見,加起來方能與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