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拼死也喂他吃個小蟲子！”

陸凝霜自顧自想著，竟是原地跺了跺腳。君臨被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嚇了一跳，隨後笑道：

“小霜兒你也不必如此著急，我看三皇前輩傳承未必就這麼好得到。龍魅既然想了這麼久，這背後自然還有極為沉重的代價或者條件。”

君臨用猜測來釋疑，身旁姑娘卻只聽見了前面一句。她微紅著臉，低頭道：

“你剛叫我什麼？”

“小霜兒？”君臨以為這稱呼更加親暱，她應當喜歡才對。

可沒想到，陸凝霜輕哼了一聲，陷入了自我懷疑，這一回她低頭不是習慣的看著鞋尖，而是盯著某個美妙的地方。

“哪裡小了。”

“……”

君臨無言以對，聖人們的驚異的心情卻還在持續。龍魅表態之後，三皇目光又落在了剩下兩人身上。

慧空和阿奴已經渾然一體，以禪子模樣示眾。穆天清眉頭緊鎖，似乎還在躊躇。

眾聖矚目之下，最終還是慧空走了出來，對著三皇合十一禮。

“小僧願隨前輩。只不過，阿奴卻不適合留在此處。”

擁有兩個人格，慧空比其他人多一種選擇。這般舉動著實圓滑，讓不少人心生鄙夷。

三皇聽他所言，沉默了一瞬。復而笑了笑。

“如此也好…凡事能留退路者，亦是梟雄。”

只有一句答覆，想必龍魅而言。三皇的表現沒有那麼熱情，可是儘管如此，三位皇者還是對慧空有著極高的評價。

最後，便只剩下穆天清一人。天道樓大弟子沒有再做多想，給出了與前兩人不同的答案：

“晚輩有負三皇前輩厚愛，本應替前輩分憂。無奈師門仍有未了之事，天清不得不回神荒…”

三人之間，只有穆天清是最後關頭才從風輕胤手中搶來靈石。可到了三皇要賜予傳承之時，他竟然選擇了放棄！

眾聖難言心中複雜心情，三皇表現的極為平靜。他們合音而道：

“這些日子，我等也曾聽聞尊師亦是了不得的人物。而你一身修為實力，比之我們三個老頭年輕時候也毫不遜色。其實有無傳承，也阻攔不了穆小友闖出自己的天地。”

“還是老夫和你們說過的那句話，既得靈石便是有緣。我等絕不會強求你們一定答應那個條件。”

究竟是什麼條件，讓穆天清最後放棄傳承。眾聖幾乎想要問出口，卻聽三皇之聲嘆息道：

“既然你選擇放棄，那手中靈石便要易主。若是此間還有後生想要接受傳承，那機會便留給他人。”

“這是自然。”做出決斷之後，穆天清沒有絲毫不捨。他將手中神皇靈石遞向了三皇。

隨著這個舉動，不少人看了原本靈石之主風輕胤一眼。

可對方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動容。在他眼裡，失去靈石是技不如人，怨憤都是弱者多餘的舉動。

他不在意，並不帶其他人不覬覦。不過誰也不可能在三皇面前冒犯。

收回靈石，三皇也沒讓眾聖等待太久。皇者目光垂落，卻是意想不到的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老者第一個看的人是君臨，咳嗽一聲後問道：

“敢問小友可有興趣，接受這份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