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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仇恨眾人皆可見,可是無人敢出言打斷這讓人震驚的事實。
“我和師兄都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只覺得在他面前自己像是一隻螻蟻。他就這般毫無顧忌的闖進了巫神教中,彈指間殺了巫禮,巫真師叔…”
“這神秘人如此強大?”
君臨深吸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這世間神境強者有數,卻很難想象有那個人能獨闖一方大勢力的禁地,舉手滅殺聖人而不暴露身份…
更何況,巫神教中也有一位超級強者的坐鎮。
“來人很是狂妄冷漠,出了殺阻攔他的人之外,沒有回答過我們一句話…”
“師兄出手試探,被他一擊擊退。而師父也終於出面,跟他交手大戰。”
“為了不波及教眾,師父與那神秘人殺到了數百里外。我們沒有辦法插手神境之間的爭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
秦小落聲音忽然有些嘶啞,眼角再次泛起了淚花。
“那一戰一打,就是整整五日。五天後師父終於從谷外歸來,整個人已經…”
或許當時的情景太過殘酷,秦小落啜泣的聲音已起。往事便也說不下去。
南宮弱見狀再度上前,拍著師妹的背撫慰道:
“我來說吧。”
巫神教大弟子一直扮演著兄長的角色,他聲音雖然沉穩,可也讓人感受到了不寒而慄的殺氣。
“教主歸來之時,已經被人毀去了所有經脈。他的胸腔之中心臟已經人捏碎,就靠著神軀的強悍維持著最後生機…”
他描述的場景本就駭人,更何況發生在一位神境至強者的身上。眾人壓抑著震驚,繼續默然聆聽。
“當時教中不論是誰也不敢相信這一幕,便是我也覺得匪夷所思。我和十巫將教主放進了血池續命,卻發現已經是無力迴天。”
“教主自己也知道自己命數,可不論我們如何詢問。他都對那神秘人的身份緘口不言。我看過那些傷口,實在沒辦法看出那斷絕生機的霸道力量究竟來源自何種功法。也沒有辦法跟神荒哪位神境強者的身份對上。”
“巫神前輩不肯說?”君臨想不明白其中隱情,只看到南宮弱平靜的點頭。
“那前輩…有沒有留下過什麼話?”雖然沒有見過那位傳說中的至強者,可是君臨也知道神荒人對那位前輩的平靜。
行事不拘一格,向來快意恩仇的巫神怎麼會替仇人隱瞞身份?
“教主似乎不願多言,只和我說了幾句。交代了後事。可是我能感覺到,他老人家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或許是不敢確認,又或許是因為那神秘人太可怕,他並不想我們替他復仇。”
“不復仇?”忽然,秦小落冰冷的插話,淚眼之中閃過仇恨:“只要讓我知道是誰,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替師父報仇!”
巫神教聖女咬牙道,南宮弱看著她仇恨的目光,沉默的點了點頭。
在巫神教中,她就是師父的掌上明珠。而秦小落也一直都把巫神當做了自己親爺爺。
血親之仇,焉能不報?
“小落你冷靜。”君臨看到秦小落眼中的憤恨,有些心疼的道:
“這件事情還有太多謎團,你千萬別因此心生執念。受心魔掌控。”
“如果不能復仇,那我秦小落有何顏面和教眾交代。憑什麼做他們的聖女。”秦小落搖頭道:
“而且,此事未必就是一樁懸案。既然神族人現在如此想拿得到西澤的土地。那麼這神秘人即便不是神族人,也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這話未必有理,可至少指明瞭一個方向。君臨心有擔憂,便又問道:
“前輩歸天之後,神族人的反應如何?”
或許這話才是關鍵,南宮弱和秦小落的面色都有些凝重。兩人不言看向了千百里外帶著門中弟子作戰的十巫。
這次為首之人正是巫咸,見現在主事的兩個年輕人對於君臨如此信任,也只得放下了隔閡。
“我們不知道屠龍宮現狀如何,但是從三個月多月前神族第一次向我巫神教發起了挑釁,直到現在神族人的攻勢依舊兇猛。”
巫咸長嘆一聲道:
“從上個月以來,神族人改變了策略。他們看出了神光對於巫神谷外的變異的蟲群有所剋制,於是設計把蟲群逼向了我們。”
“竟然如此卑鄙。”聽到此處,燕文墨身旁的孤凰忍不住怒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神族三皇子在齒山所為,一向漂離諸多勢力之外的她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