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考慮到,如果本體宗這邊為了賣那些宗門一個人情,選擇解救人質的情況?
周柯有點拿捏不定了。
他開啟信紙,收信方是天魂帝國,其中沒有什麼冗長的官僚語言,而且與其說是意見書,倒不如說是通知信。
內容則是和他想的一樣,就是告知下一屆的大賽,允許宗門勢力的參加。
當然,這也不是隨便一個聲名不顯的宗門就能參賽的,除卻一直都有的二十歲的年齡限制外。
還限制了那些參賽宗門的隊伍中,至少要有五名魂宗以上修為的隊員。
要是沒有這項限制的話,那參賽隊伍的數量恐怕能達到非常驚人的地步。
用精神力將內容瞭然於胸後,周柯抖了抖信紙,問道:
“老師那邊怎麼說?”
維娜立刻答道:
“宗主大人說是全權交給您來處理。”
原著裡本體宗參賽,很大可能是因為天魂帝國的請求,畢竟日月帝國為大賽的冠軍準備了相當豐富的獎勵——一件九級魂導器。
而現在,本體宗顯然沒有這個需求。
大賽在一年後,那個時候自己肯定突破修為,成為魂聖了。
對於自己魂聖之後的修煉歷程,周柯早有規劃。
這樣的話,在那之前放鬆放鬆,和一些‘故人’見見面,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目光一掃,王彥峰、陳律等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他們的眼神卻在表達著他們的想法。
也是,他們和自己不一樣,是一群真正的年輕人,肯定是渴望展示自己的。
那也就沒什麼理由不答應了,他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輕輕頷首,笑道:
“白送上門來的冠軍,為什麼不拿?”
眾人也一下子都笑了,以他們目前的境界來說,魂師大賽的那個冠軍,還真是送上門來的。
.................
日月帝國,屹立在明都一角的,巍峨又不失華麗的皇宮當中的某個房間裡。
數不清有多少種珍貴藥材的藥香,在其中飄蕩著。
可即便是如此,也無法把那將要完全腐朽而產生的氣息,給徹底壓制下去。
太子徐天然端坐在特製的輪椅上,在這間房間的不遠處,微闔著雙目,不知是在思慮著什麼,還是因為疲憊在假寐。
這時,木門悄無聲息的被開啟,一位穿著宮廷內御醫服飾的老者走了出來。
恭敬地向他行禮後,才說道:
“殿下,陛下已經醒轉了。”
“劉御醫辛苦了,孤還要進去照看父皇,還恕我不能相送。”
劉御醫頓時誠惶誠恐起來,將腰彎的更下去了。
“殿下言重了,這是臣本職所在,何談辛苦。”
一句看似寒暄的話語,讓有著不俗修為的劉御醫,後頸和額頭上滿是汗珠。
徐天然溫和地笑著,眼眸中似乎都是體恤下屬的寬慰之意。
“那就退去吧。”
說罷,他便驅動特製的輪椅,越過了那頗高的門檻。
在床榻上,斜靠著一位面如金紙,氣息微弱的老者。
任誰都無法將這個虛弱的老人,與當年那個在日月帝國境內,掀起一場席捲大量貴族的腥風血雨的人聯想到一起。
徐天然在心中也有些唏噓,當年他的父王成功奪得了皇位。
可上一任日月皇帝雖是一個迂腐的保守派,卻仍舊把控著正統皇室的力量。
他們這一脈有著聖靈教相助,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血腥奪位。
縱使大量清洗了一大批餘孽,可有些存在一旦動了,便等於是在動搖自己的力量。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父皇在一場預謀已久、牽扯極深的刺殺中險些喪命。
即便是活了下來,但也本源受創,如今只能依託著藥物來續命。
徐天然心中的情緒很複雜。
年少時的他,對父親自是無限的崇拜,因為他的父親把他們那隻能當臣屬的命,抬到了皇位上。
只是在後來的那麼多‘齷齪’之後,這份感情早就淡化到了幾近沒有的地步。
尤其是為了那所謂的平衡之術,明明他已經佔據了優勢,可卻始終沒有得到正式的認可,這讓他心中的恨意不斷滋生。
他現在既希望自己父皇死,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目前登臨皇位的最大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