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體內迴圈遊走，反倒是讓他誤打誤撞地拾了這麼一個身份，倒也不算雞肋。

&esp;&esp;時雁一立在原地，微微眯起眼。

&esp;&esp;他回想起從離開月仙樓到踏入如今局面，他幾乎處處被動。

&esp;&esp;先不提那些藏匿在暗處，時刻緊盯著他的粘膩噁心的視線。

&esp;&esp;當初在客棧時，時雁一曾抓住一隻被傀儡術控制的鳥雀，可是對方先他一步撤回了氣息，他探查無果。

&esp;&esp;進到衛鎮被第一次扯入幻境，在被幻境構建者五花大綁時，有一人曾到訪，並被尊稱為主人。

&esp;&esp;對方甚至沒有絲毫掩蓋身份的意思——正是同他前後腳進入衛鎮的黎孟夜。

&esp;&esp;如果，時雁一想，黎孟夜就是那個在客棧時就透過鳥雀監視他的人，目的是什麼。

&esp;&esp;黎孟夜對衛家情況稱得上了如指掌，不可能不知衛家女的轉變。

&esp;&esp;時雁一原本以為幻境裡，衛卿卿的形象只是構築，可結合方才看到的衛家現狀，那等濃郁的血腥氣根本不可能是無事發生，而造成衛家慘狀的衛家女自然不可能還是人類。

&esp;&esp;如果衛家女現實中已經是那副非人的模樣。

&esp;&esp;玉晏閣使早在流血事件發生時，便出現於衛鎮，以其慣常雷厲風行的手段，衛鎮這麼巴掌大的地塊，一週時間足夠將其掘地三尺。

&esp;&esp;可他們始終未曾向外透露隻字片語。

&esp;&esp;更沒有將衛鎮封鎖，由著外頭的人進出，尤其是他。

&esp;&esp;他們不擔心別的修士能調查出什麼，不是絕對自信，而是基於已成的事實無可改變。

&esp;&esp;或者，換而言之，如今的衛鎮真得還處在正常時間節點上嗎！

&esp;&esp;衛夫人因著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僱了許多修士在衛家負責安危，但以她當日的態度，明顯忌憚院中修士，甚至對著一眾屍體都難掩恨意。

&esp;&esp;屍體身上的傷痕如果出自衛卿卿，可能基於什麼情況，衛夫人那日表現的矛盾之處明顯，一邊十足懼怕著她想象中存在的東西，一邊又像是為了說服自己相信她女兒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