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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聽得黎孟夜些許揪心，但他沒有打斷人。

&esp;&esp;“之前路霜寒出現時，烏池雖然已是腦袋空空，依舊脫口而出提及對方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esp;&esp;“你要用魔君對付路霜寒？”黎孟夜詫異不掩。

&esp;&esp;怎麼對付，憑魔君現在不存在的身軀，物理意義的腦袋空空嗎？

&esp;&esp; 合心意的刀不好找

&esp;&esp;時雁一靜默，沒很快回復他。

&esp;&esp;當著烏池的面大談特談如何利用一事，好像有點過於明目張膽了。

&esp;&esp;不過也無所謂，烏池現在是被拔了爪牙的紙老虎，看著兇，實際確實如黎孟夜所言，沒什麼用處。

&esp;&esp;他只能像被封印在倒懸海一樣，被禁錮在時雁一的識海中。

&esp;&esp;時雁一原本的打算是靠著識海里的記憶將對方完全吞噬，如此他可以得知烏池的過往，說不定有什麼破局的關鍵。

&esp;&esp;然而對方很恪守本心，似乎真得心口如一，完全地守住了底線，沒有絲毫窺探他人識海的想法。

&esp;&esp;赤衣少年於陣中閉目端坐。

&esp;&esp;他身處法陣中心，在他前面分別擺著兩個瓷瓶，其中一個正是此前雀安送到的那管，裡面裝著時雁一的血。

&esp;&esp;路霜寒雙手快速掐訣，除去蓋子的瓷瓶身在陣中小弧振動，隨著時間推移，瓷器裡的血液被引出，落入陣中，沿著陣法繪製的紋路週轉，化作靈氣竄入路霜寒身體。

&esp;&esp;他閉著眼，衣袂在此過程中翻飛，獵獵作響。

&esp;&esp;雀安在外間看著屏風後的動靜，面上端起幾分凝重。沒想到路霜寒能找上她，問起當年舊事，偏偏手中握有她的把柄，讓她不得不交出存有路薇心頭血的容器。

&esp;&esp;她大致猜到了路霜寒的意圖，突破大乘後可以破除玉晏閣主打在他身上的印記，重新恢復自由身。

&esp;&esp;其後首當其衝的便是黎家碩果僅存的兩個子嗣。

&esp;&esp;她雖久不往凡塵，事關路薇，雀安對當年之事亦有所耳聞。

&esp;&esp;路霜寒如今的模樣是烙印的結果，實際早已及冠，他找上黎瞻遠，單槍匹馬挑戰偌大的黎氏，用催眠術控制了黎孟夜，致使父子相殘，兄妹反目。

&esp;&esp;三人關係在那之後持續惡化，爭鬥至今。

&esp;&esp;另一處，黎孟夜同時雁一離開了客棧，去往魔界的存骨地。

&esp;&esp;烏池與其對手一戰，被暗算落敗後暴走，幾乎毀掉三分之二的魔界，當年殘存下來的勢力七零八落，光是將烏池封印於倒懸海都費了大力氣，根本無力收拾爛攤子。

&esp;&esp;現如今的存骨地不過是當年魔君與人交戰之地。

&esp;&esp;時雁一的計劃簡單粗暴，故地重遊刺激烏池，最好是直接暴走，好讓他徹底吞噬。

&esp;&esp;烏池佔據著識海，時雁一心知無法隱瞞，計劃得很坦蕩，任由心念為其窺探。

&esp;&esp;對方已經沉默了足足一天。

&esp;&esp;‘前輩，早在倒懸海時我便說過，蜉蝣有其生存之道，你既信我，就該做好哪日被螻蟻所傷的覺悟。’

&esp;&esp;烏池好像鐵定心思不欲和人多言，無論時雁一說什麼，他都一概沉默以對。

&esp;&esp;一直到了當年的對決之地，烏池都沒有開口。

&esp;&esp;時雁一沒什麼特殊感覺，他的共情能力不強，這段時間不知為何，隱約能想起一些記憶，與目前的身份無關，零散地閃過，連線觸到的人物都非常陌生。

&esp;&esp;可莫名，時雁一認定了那才是真實，而非他現在所處的世界。

&esp;&esp;同時，共感弱這個結論是別人基於他多年來的表現得出的結果。

&esp;&esp;從那逐漸甦醒的記憶看，時雁一沒辦法確認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自己，被龐大的資訊淹沒，連他都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