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池哼笑，齜牙威脅他，‘真不知該稱你狂妄還是無知，魔界不受凡塵法則約束，這世上多的是奪舍的法子’

&esp;&esp;&039;……也罷，栽過跟頭才曉得疼，這話我倆都適用的，前輩&039;

&esp;&esp;時雁一意味不明地道出這話，彼此不再交談。

&esp;&esp;他佔據決鬥場的一角，耐心等候首場對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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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湖，第一居。

&esp;&esp;舊闕外的池中悠悠地晃出幾尾錦魚，在岸邊人影走過時，受驚擾般地迅速竄入綠萍之下。

&esp;&esp;今日的第一居先後來了幾波訪客，其中以玉晏閣使停留的時間最長。待其走後，黎與面上已經難掩疲態。

&esp;&esp;她靠著桌，手指推壓按弄緊蹙的眉心，維持著這個姿勢良久。

&esp;&esp;葛月自窗外翻入屋內，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

&esp;&esp;這讓她不禁壓低了嗓音，“黎與，我來看你，給你帶了好吃的。”

&esp;&esp;黎與的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表面情緒起伏不大，只是縈繞在旁邊的陰鬱氣息一瞬間消散。

&esp;&esp;她推開手邊的案牘，騰出了空位讓葛月坐，同時挑了幾樣對方帶來的糕點，小口地吃起來。

&esp;&esp;“這是觀月樓新推出的當季點心，得虧我和老闆有交情，提前預定好了，不然根本輪不到號，那隊伍排得老長了，一眼看不見頭。”

&esp;&esp;葛月伸手比劃出好長的佇列，將各色糕點拿出來依次擺盤，末了，推至黎與面前。

&esp;&esp;黎與掰著糕點，安靜看葛月動作，爾後伸出手，虛虛地擁住對方。

&esp;&esp;“你真好。”她輕聲地說，語調平直沒什麼起伏。

&esp;&esp;被擁住的葛月略微側頭，將腦袋貼靠在黎與耳廓，抬掌輕撫著她的背。

&esp;&esp;“他們又欺負你了。”

&esp;&esp;“沒有……”黎與往下埋首，聲音些許低悶，“只是覺得有些累了。”

&esp;&esp;葛月陷入沉思，安撫的手卻沒停下。

&esp;&esp;“你兄長去了燼樂碑？”她突然問起。

&esp;&esp;“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