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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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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真是這樣,江湖早就沒有別的門派。

&esp;&esp;玉宴閣在百年前立下不肆意干涉江湖的承諾,若江湖內部無法抉擇之事,可告於玉宴閣處理。

&esp;&esp;當年的半珏沒有一統江湖的能力,如今雖派出閣使頻繁走動,為的是督查人心和剷除異己。

&esp;&esp;要麼是他的能力還不足以吞下整個江湖零零總總的勢力,要麼他有此能力但受到更高一種存在的限制。

&esp;&esp;時雁一傾向於半珏屬於後者。

&esp;&esp;不過無論哪種,就目前而言,對他倆都是優勢。

&esp;&esp;“我有個想法,等明天找機會試一試閣使。”

&esp;&esp;時雁一單手支著下頜,看向黎孟夜。

&esp;&esp;外頭天光大盛,日影灼灼,萬物投落的陰影被縮得極短,短暫的凝望一瞬都能讓眼目有片刻的失明。

&esp;&esp;如果這方法能成,黎與說不定能擺脫玉宴閣的控制,那黎孟夜便也沒了後顧之憂。

&esp;&esp;“還沒問過你之後的打算。”

&esp;&esp;這話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他會說出口的,時雁一自嘲地心想。

&esp;&esp;大概是對方所謂的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連他也逐漸習慣了邊上有個搭檔。

&esp;&esp;但黎孟夜不可能留在月仙樓,他要做的了結遠來得更多。

&esp;&esp;此時提及這個話題亦為時尚早,在明日到來前一切皆是變數。

&esp;&esp;時雁一仍然這麼問起了。

&esp;&esp;熟悉一個人的過程宛如細水長流,即使對方沒有明確地表現出來,也能從細枝末節處分辨他當下的心情。

&esp;&esp;時雁一說他無法感同身受他人的情緒。

&esp;&esp;實際只要多花些心思,便能發現時雁一本人非常好懂,他已經在不知覺間用實際行動將其對旁人的在意完全表露了。

&esp;&esp;“我麼,”黎孟夜說,“自然是等著明日的那齣好戲開場,那之後看樓主意願,你想讓我留我便留,若有諸多不便,我先行與舊人敘上一敘。”

&esp;&esp;“也省得夜長夢多。”

&esp;&esp;如此便說定了,兩人以茶代酒,未再多言,只是輕輕碰了碰茶杯。

&esp;&esp;瓷器相撞的聲音清脆,杯中茶水蕩起圈圈漣漪。

&esp;&esp;他們已然默契相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esp;&esp;翌日。

&esp;&esp;月仙樓例行的每月一次議事,樓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在場。

&esp;&esp;左嚴早早到來端坐上頭。

&esp;&esp;時雁一到時,議事堂的大部頭還未來齊,只零星分散落座在堂內。

&esp;&esp;放眼一一掃視而過,熟面孔倒也不少。

&esp;&esp;時雁一自覺記人能力尚可,此時在場的幾人皆是當初極力反對他留下的。

&esp;&esp;左嚴肚量雖不大,但月仙樓正是缺人的時候,尤其還失去了右護法這一條聽話且頗有實力的狗,他短時間內不會拿餘下的人下刀。

&esp;&esp;那些或許被外派不及趕回,或許和當初的他一樣,被禁足在各自住處。

&esp;&esp;只在必要時放出來充數,好比有外人在場的現下。

&esp;&esp;半柱香後,人陸陸續續到齊了。

&esp;&esp;變裝易容後的黎孟夜隨真正的樓眾守在議事堂的周圍,看這陣仗不像例行議事,更像要審訊某人。

&esp;&esp;左嚴給時雁一安排的位子在下首,緊挨著上首主位,右側的人對當初將他送去玉宴閣這一決定最是支援,算得上樓內追隨左嚴的一派。

&esp;&esp;今時今勢,幾乎與往日形勢重合,區別在於時雁一今日不必再裝得怯弱。

&esp;&esp;對方明顯衝著他來,反正最後都是要動手的,他就不委屈自己扮演弱小可欺的角色自我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