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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今想來，當日的未知錯誤並非研究員的失誤，而是時雁一身邊有黎孟夜這個不明存在。

&esp;&esp;對方本該只是尋常普通的一串虛假資料，意外多出的記憶讓他擁有了認知更高一層存在的意識。

&esp;&esp;“你指那個，”黎孟夜毫無敬畏感地點向上空，“高一層的東西暫時無法判斷我是怎樣的一種個體？”

&esp;&esp;“你果真毫不意外。”

&esp;&esp;即使在聽聞他本人其實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人，都沒能讓黎孟夜變化神色。

&esp;&esp;“你有沒有想過，實際我不是特殊的那人。”

&esp;&esp;黎孟夜停下輕叩手指的動作，靠在桌邊看籠罩在夕陽餘暉裡的時雁一。

&esp;&esp;“只是恰好你經常性地出現在我身邊。你作為進入此界的變數，讓這個本該虛假的世界擁有了意識，它產生了危機感，為了保持平衡，它需要有人能夠絆住你。”

&esp;&esp;時雁一驚訝。

&esp;&esp;僅僅只是說了世界的本質，黎孟夜卻能在瞬間掌握並理解特殊字詞的含義，還能道出自身的觀點。

&esp;&esp;這真得很難讓他相信，黎孟夜僅是一串虛擬資料。

&esp;&esp;時雁一斂去心中震撼，緩緩接上了黎孟夜的話。

&esp;&esp;“然而你並沒有如它所願，真正成為牽絆住我的關鍵所在。”

&esp;&esp;法則當然不會止步於此。

&esp;&esp;他聽黎孟夜繼續說著。

&esp;&esp;“玉宴閣自一開始介入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此。早在前任樓主撿回你之前，它就已經留意到你的存在，無論你是否擁有‘覺’，都將處在嚴密監視之下。”

&esp;&esp;而覺醒了能力，恰巧給了玉宴閣一個順水推舟的機會，更無人會懷疑其中還有他因。

&esp;&esp;不然江湖那麼多覺類修士，玉宴閣何必對時雁一格外執著。

&esp;&esp;真當半珏擱這養蠱呢。

&esp;&esp;“閒話便說到這裡。”

&esp;&esp;時雁一抬腳離開光線充足的區域，重新踏足屋內。

&esp;&esp;“你之後是準備在我這月仙樓小住，還是回去 流言止於智者

&esp;&esp;月仙樓新舊勢力替換的訊息不脛而走，經茶樓酒館間一轉悠，已然三人成虎。

&esp;&esp;檇李酒樓中人滿為患，皆是三兩結對地圍坐一桌。

&esp;&esp;表面看著互不相關，各顧各沉默吃菜，實際都在留心四周，等著有誰先挑起話題。

&esp;&esp;臨窗而坐的兩人優哉遊哉地喝酒看風景。

&esp;&esp;近街位置能遠眺可近觀，進出的人也能看清一二。

&esp;&esp;恰在這時。

&esp;&esp;有人用筷子敲著碗沿，吸引大家的注意。

&esp;&esp;等在座大半的人將目光轉向他時，這人歇下動作。

&esp;&esp;“想來大家如今到此，都是奔著月仙樓新舊交替一事來的。”

&esp;&esp;在場就近坐著的幾人嗤笑，不作他評。

&esp;&esp;自然也有人擱了筷子大方承認，繼而追問，“這位兄臺聽著像是知曉什麼內情？”

&esp;&esp;這人放下碗筷，朝搭話者感激地一抱拳，又報上了自己名姓，方城人士，乃一介散修。

&esp;&esp;“內情不敢當，”王狩說，“但確實知曉得比這江湖人稍多一些。”

&esp;&esp;“此話怎講？我可聽聞左嚴是陰溝裡翻船，被他一貫瞧不起的廢物一劍斬殺在門前，血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