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連法則都親自接觸過半珏。

&esp;&esp;時雁一作為外來意識，被世界法則自然排斥，玉晏閣本是法則下修正這點錯誤的一把刀。

&esp;&esp;縱使刀不便有思想，半珏卻好像從未有過懷疑。這與設想中既然不同，具體哪裡不對，時雁一卻說不上來。

&esp;&esp;在江湖上盤亙如此長久之人，不該這麼渺小。

&esp;&esp;時雁一握緊手中血刀，縱劈向半珏，兜帽應勢褪落，露出閣使平平無奇而灰敗的臉。

&esp;&esp;屬於半珏的氣息已經消失，面前之人不過是普通的閣使。

&esp;&esp;時雁一毫不猶豫地下手將其瞬殺。

&esp;&esp;散去血刀後他甩著不慎沾到手的血液，那不曾得到答案的疑惑再次冒頭。

&esp;&esp;黎孟夜能知曉世界的本質，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

&esp;&esp; “就看黎少主下不下得去手了。”

&esp;&esp;時雁一剛結束這邊短暫的交手，那頭黎孟夜便和路霜寒迎面撞上。

&esp;&esp;時隔多日在對上鬥了近乎半輩子的仇敵，赤衣青年早已沒了當初的那副悠閒心思，他現在只想將人扒皮抽筋。

&esp;&esp;“機關算盡，到頭來卻發現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挺不甘心的吧。”

&esp;&esp;黎孟夜輕飄飄地丟擲這麼一句。

&esp;&esp;對面的人雖然沒有神色劇變，但他周圍的氣息倒是凜冽不少。

&esp;&esp;“今日這般沉不住氣，我猜你時間不多了。”

&esp;&esp;那天在月仙樓弄出那麼大陣仗的那個‘意識’，原本他和時雁一都猜測是構成閣使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esp;&esp;可後來看到黎與，他突然反應過來。

&esp;&esp;這不過是路霜寒的一點把戲。這人手段特殊，一手催眠更是用得出神入化。

&esp;&esp;閣使們與黎與最大的區別，前者沒有自我意識，黎與卻未失神智，一定程度上與黎家的心法有關。

&esp;&esp;路霜寒表面上似同玉宴閣毫不相干，誰又能確保他們私下無往來，要知道當年黎家一夕傾覆，路霜寒在其中出力可不少。

&esp;&esp;既然對黎家出手，便不可能輕易放過兄妹倆的任何一個。

&esp;&esp;只是在如何處置黎與的事上，他和半珏產生了分歧。

&esp;&esp;合作沒能談成，想必不歡而散。

&esp;&esp;玉宴閣主對著昔日盟友，自然會送上一份大禮，就為防止日後路霜寒實力精進找他算賬。

&esp;&esp;就是沒想到，黎孟夜又在魔界時無意間幫了半珏一把。

&esp;&esp;恢復大乘期的路霜寒不知此事，一心只想擺脫半珏，自然要來這玉宴閣。

&esp;&esp;“恨死我了啊。”

&esp;&esp;黎孟夜嗤笑，星霜刀出鞘，暗紅色煉氣湧動，氣浪揚起了他的髮絲，“很高興最後和你一戰的人是我。”

&esp;&esp;

&esp;&esp;時雁一循著聲找到黎孟夜時，打鬥已經盡了尾聲。

&esp;&esp;那曾在魔界見過一次的招式將地面劈出裂紋，直逼已然重傷無法動彈的路霜寒。

&esp;&esp;黎孟夜行雲流水地收刀，沒去看那最終的結果。

&esp;&esp;“解決了？”

&esp;&esp;“解決了。”時雁一回他。

&esp;&esp;視線落向稍遠處的地方，黎孟夜的昔日仇敵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esp;&esp;這似乎有些輕鬆到草率了，時雁一心說，旋即又想到不久前的困惑。

&esp;&esp;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一切還得從黎孟夜這裡得到答案。

&esp;&esp;“你還有件事沒和我說明吧。”

&esp;&esp;黎孟夜勾住了他的衣袖，將人往後帶了幾步。

&esp;&esp;“聽不懂你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