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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齊在內心深處嘖嘖稱奇。

&esp;&esp;不一會兒，院子的門被誰敲響了。

&esp;&esp;程弋眼睛都不帶看地說道：“程齊，你去開門。問問什麼事。”

&esp;&esp;沒過多久，戚無長老走了進來。

&esp;&esp;看到床上躺著的林黎時，臉上還帶著些茫然，但他多少知道豪門土族背地裡都有許多密辛。如果不是他們自已透露的，最好也不要去問。省得平白惹麻煩。

&esp;&esp;戚無長老停在原地，等著程弋啟口。

&esp;&esp;程弋見人進來一句話不說，有些無語道：“戚無長老，你有什麼事？”

&esp;&esp;戚無長老溫和地笑道：“程少爺。這幾日百蛇鎮開始下雨了。可是你們做了些什麼？”

&esp;&esp;程弋皺了皺眉，直說道：“前幾日，我和阿黎在鎮中心發現了一座福臨神廟，裡面供奉著一枚福臨通鑑的牌位。”

&esp;&esp;程弋迴避了他和阿黎誤闖入秘境裡的事，直接說道：“各種機緣巧合之下，我們發現這枚福臨通鑑受了香火，誕生了靈智。最開始由鎮長成溫的虔誠參拜，而催生出的慾念，惡化成了玉鑑自已的新的慾念。”

&esp;&esp;“本來早該解決的大旱，因為這份慾念才拖到了現在。”

&esp;&esp;程弋不知道戚無長老信沒信。對方只是平靜地笑了笑。事情的大體本也該如此，只是更多的細節，他不願多說。

&esp;&esp;戚無長老問道：“這枚福臨通鑑現在何處？”

&esp;&esp;程弋皺了皺眉，唾棄道：“狡猾過人，現大概已流落妖界。”

&esp;&esp;戚無長老的太陽穴處有一根青筋隱隱凸起。他近乎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們就沒把它留下來嗎？”

&esp;&esp;程弋像看一件怪事一般，看著戚無長老道：“為什麼我要把它留下？它對程家來說只會帶來災禍。而我們亦不需要玉鑑帶來的影響力。程家是一個老牌世家，我們只需要等一位或者幾位英雄將玉鑑集齊，開啟天路，皆大歡喜。”

&esp;&esp;戚無長老強作笑意點了點頭。

&esp;&esp;後面床上傳來掙動的聲音。程弋驚喜地回頭看去，剛好和林黎將睜未睜的眼睛對視上。

&esp;&esp; 返程學校

&esp;&esp;程弋坐在林黎的床邊，仔細地看著林黎逐漸變得清醒。

&esp;&esp;程弋急切地驗證道：“阿黎，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

&esp;&esp;林黎剛剛清醒過來，腦子還有些跟不上。他一下子有些理解不了程弋的問題。

&esp;&esp;林黎張開嘴，手顫抖地指著自已的嗓子。喉嚨裡發出一陣破風箱的聲音。程弋這才意識到林黎需要喝水，趕緊將冷在一邊的茶杯遞給了他。

&esp;&esp;程弋扶著林黎坐起身，後者靠在床頭一口悶完了溫茶。

&esp;&esp;“阿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程弋又一次驗證道，緊張地等待著出結果。

&esp;&esp;林黎越過程弋望向戚無長老，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戚無長老。”

&esp;&esp;戚無長老點了點頭，道：“林黎同學剛醒過來，還是好生休息，以免落下病根。我就先行離開了。”

&esp;&esp;走之前，戚無長老提醒道：“兩日後，妖都的空中飛槎會來接我們。這兩日，我們都休整一下。”

&esp;&esp;戚無長老走後，屋子裡只剩下程弋和林黎兩個人。程齊大抵是不願再進去體驗這個氛圍，一出門就上了街。

&esp;&esp;程弋又一次問了林黎。

&esp;&esp;林黎拗不過他，只好道：“你希望我說哪一次？是小時候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鎮水道的時候？”

&esp;&esp;程弋的眼睛亮了亮，說道：“阿黎，你現在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嗎？”

&esp;&esp;林黎搖了搖頭。

&esp;&esp;程弋笑道：“沒事。小時候的事記不得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