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黎搖了搖頭，說：“我早就習慣了。”

&esp;&esp;第二天，程家的靈獸坐騎準時到來。上午正值晴空的時候，天馬從天而降，車尾掛著兩束晶蝶般的拖尾，劃過一道靚麗的弧線。鎮水道的人看著這一奇景無不嘖嘖稱奇。

&esp;&esp;林黎關上客棧的窗戶，不滿地說：“昨天我說直接走，你不許，還非要這麼高調。”

&esp;&esp;程弋悶聲說道：“這是我們家最質樸的坐騎。三界之間沒有通路，非要用走的話，會吃很多苦。”

&esp;&esp;“這匹天馬名叫小一，你應該不記得了。小時候我們倆偷跑出去瘋玩，就是天馬馱我們出去的。我娘為了讓我們安全地回去，特意在後面安排了陣法精製的馬車。可擋普通妖仙全力一擊。”

&esp;&esp;林黎抿了抿嘴，一個翻身就從房間裡躍了進去。程弋往桌上擲了錠銀子，緊隨其後進了馬車。

&esp;&esp;這輛馬車的外表與旁的馬車並無不同，卻內有乾坤。

&esp;&esp;林黎的目光有些呆滯。程弋解釋道：“這是空間陣法。納戒也和這個同一個原理。我家的書庫有很多從各種渠道蒐羅來的古書。你到時候有興趣可以看看。”

&esp;&esp;程弋眼瞅著林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不由得覺得好笑。

&esp;&esp;林黎認真地問道：“是真的嗎？我聽夫子說私人書庫是不允許外人進的。”

&esp;&esp;程弋點了點頭，並不想多說。只道：“你對程家來說不是外人。”

&esp;&esp;程弋不再說話，他找了張坐墊坐下來，端坐上去幾個彈指，周身就繞著一層瑩光，那是一條一條細潤的真氣，將其他人和物隔絕在外。林黎在原地回味了一番，才勉強找位置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