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而我對這個世界的牴觸，就像是幾個月前忽然覺醒的。”

&esp;&esp;“但是沒關係，我們兄弟兩個，從現在開始，慢慢的觀察，一定能夠發現些什麼。”

&esp;&esp;唐閒底氣十足，倒是給了唐景一些勇氣。

&esp;&esp;“哥哥，你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esp;&esp;“但如果是假的，再美好又有什麼意義？”

&esp;&esp;“如果真相很殘酷……那選擇虛假的美好，或者也不是……”

&esp;&esp;“住口。”

&esp;&esp;唐閒忽然加大了聲音，讓唐景愣住。

&esp;&esp;唐閒的手按在了唐景的肩膀上：

&esp;&esp;“我相信你跟我一樣，都是真實的，弟弟，聽我說，如果不是因為真實的世界有著更值得我們守護的東西，那麼你我大概就會跟其他人一樣，心安理得的在這座島上，扮演自己的角色。這裡固然美好，但是如果真的存在另外一個更為真實的世界，我們至少應該有選擇的權力不是麼？”

&esp;&esp;“是的……”

&esp;&esp;這一點唐景倒是同意。一旦相通之後，這對兄弟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唐景說道：

&esp;&esp;“哥哥打算怎麼做？”

&esp;&esp;“也許我真的只是一個神經病呢？”唐閒這個時候倒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esp;&esp;唐景說道：

&esp;&esp;“哥哥，不要試探我了。我相信你的直覺。”

&esp;&esp;“好，聽著，如果這個世界是假的，那麼一切物質都是不真實的，一切都只是意識形態存在，但同樣身為意識的而我們，是無法感覺到的。”

&esp;&esp;“所以呢？”

&esp;&esp;“所以我們應該找到一個漏洞。”

&esp;&esp;“是類似邏輯的漏洞？”

&esp;&esp;“沒錯，雖然我認為人不應該相信直覺，但我沒有別參考依據了，而這幾個月來，我的腦海裡就像是有聲音在告訴我一樣，這個世界是假的，我們繼續待下去，早晚會成為一段資料。”

&esp;&esp;“那意味著什麼？”

&esp;&esp;“那意味著……我們的存在，可以隨時被刪除，也可以隨時被複制，我們不再具備生命的獨立性……”

&esp;&esp;這段神經兮兮的，沒有任何依據的對話，就成了康斯坦丁神國瓦解的開端。

&esp;&esp;這一刻，唐景對唐閒點點頭，說道：

&esp;&esp;“那我們一起找到真相。”

&esp;&esp;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唐景的腦海裡，再次閃過了什麼，因為太快了，他沒有捕捉到。

&esp;&esp;但那種感覺唐景是明白的——又是似曾相似的感覺。

&esp;&esp;彷彿許多年前，自己還是幼兒時候，就和兄長一起說過類似的話。

&esp;&esp;只是環境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另外一個，森冷的堡壘裡。

&esp;&esp;神國裡的時間，和現實終究不一樣，這就像是塞壬的夢境一樣。夢境裡過了許久，也許現實裡只是一個呼吸。

&esp;&esp;唐閒和唐景開始對每一個人展開調查。詢問他們的過去，背景，喜好。

&esp;&esp;這二人肆無忌憚，也完全不怕引起什麼察覺。

&esp;&esp;但說起來很奇怪，唐景問什麼，這些人就答什麼。而唐閒問什麼，就像是許可權不足一樣，這些人大多不怎麼理會，都會找個理由避開。

&esp;&esp;這種種反常，也更加堅定了二人的想法。

&esp;&esp;……

&esp;&esp;……

&esp;&esp;調查的過程不算順利，但也沒有多大的不順。只是時間耗得比較久，大概在神國裡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唐閒和唐景才真正的發現了

&esp;&esp;最終的破綻，是在黎萬業。

&esp;&esp;唐閒記得黎萬業有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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