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變成人類。

&esp;&esp;但是她始終沒有成功。

&esp;&esp;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小芸終於變成了她想要的樣子。

&esp;&esp;小妮一直在哭，怎麼都止不住啼哭。就像是知道自己的母親就將死去。

&esp;&esp;小芸對我說的話，至今還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裡。

&esp;&esp;她只剩最後一點氣息，她對我說：

&esp;&esp;‘姐姐啊，如果我們和人類……真的是死敵，那為什麼神靈要賜予我們他們一樣的外表呢？

&esp;&esp;會不會是要我們去保護他們呢？你一定認為我很傻吧？

&esp;&esp;可我真的……真的不後悔喜歡那個人的。我也不怪他。

&esp;&esp;只是將來啊，希望我的女兒可以改變這樣的命運。

&esp;&esp;希望她……可以不用活在一個被人類討厭的時代。’”

&esp;&esp;卿九玉的眼裡明明帶著強烈的恨意，卻有淚眼迷濛。

&esp;&esp;故事已經講完。

&esp;&esp;唐閒第一次看到這個妖嬈的女人，徹底隱去了媚態的笑容，臉上帶著無法釋懷的悲傷。

&esp;&esp;卿九玉看著唐閒，冷冷的說道：

&esp;&esp;“我的同族，致死不悔，那麼那個人類呢？小芸死去的時候，他說不定正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說著甜言蜜語？亦或是對人類炫耀著他是如何羞辱我們狐族的？”

&esp;&esp;一向善於用嫵媚掩飾自己情感的卿九玉，每一次回憶起這段往事，都會抑制不住憤怒，她抓起唐閒的衣領，質問道：

&esp;&esp;“我的族人因為人類，永遠不會喜歡小九，而你們人類，也從來沒有停止過我們棲息世界的佔領。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原諒人類？”

&esp;&esp;唐閒取出紙巾，輕輕拭去卿九玉的眼淚。

&esp;&esp;他還是那副平淡的樣子，說道：

&esp;&esp;“我沒辦法改變你的想法，只是小九的母親臨死前，是希望著兩個種族能夠友好的吧。這個願望很難實現。

&esp;&esp;這樣的氛圍也很難改變。她的確是一個很蠢很蠢的女人。

&esp;&esp;但小九就是帶這樣的不切實際的願望生下來的。子女總是會承載著母親的心願的。

&esp;&esp;將來小九會是狐族的領袖，而我或許也會在人類中，有著不小的話語權。雖然這麼說，有些自大狂妄，但我想小九遇到我，或者便是命運的偉大安排？將來也許……她能夠改變這樣的氛圍。”

&esp;&esp;唐閒認真的說道：

&esp;&esp;“雖然我未必是人類，我也不想要改變你乃至狐族對人類的看法

&esp;&esp;但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小九經歷任何的背叛。”

&esp;&esp;卿九玉怔怔的看著唐閒。

&esp;&esp;“這說服不了我。”

&esp;&esp;“沒有試圖說服你，但不妨，在這個世界待一陣子，試著相信冬染他們，就是小九的朋友。”

&esp;&esp;唐閒站起身，往咖啡廳的外邊走去。

&esp;&esp;天色更陰沉了些，唐閒說道：

&esp;&esp;“走吧，去下一處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