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人也終於明白，為何這些年始終沒有足夠優秀的秩序之子。

&esp;&esp;“我們的存在，就像是某種可更新的程式，一旦有了更好的替代品，就會被新秩序之子換掉。這也就是秩序之子的革新與進化。

&esp;&esp;或者說我們是秩序者勢力的作業系統，有了更好的系統，我們就會被取代。

&esp;&esp;所以這些年，我都在做一件事，那便是隔絕這種被取代的可能性。康斯坦丁……不對，普羅米修斯，你應該感謝我。”

&esp;&esp;句芒的這番言論便是唐閒也覺得有些新奇，儘管他以前這麼想過，可真當有人證實這一點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震撼。

&esp;&esp;更不必說烏拉諾斯與迦尼薩和康斯坦丁。

&esp;&esp;“我們從來就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神，甚至不如那些不知道真相的金字塔住民。

&esp;&esp;他們起碼有著完整的人生，而我們則是秩序者操控這個世界的工具而已。

&esp;&esp;我必須要告訴你們，在我負責培育備選者的這些年，其實是出現過不少天才的，只不過他們如今都在起源和自然之眼裡待著，算是不務正業的活著。

&esp;&esp;所以這些年一直沒有出現能夠替代我們的存在。這算是我的勞動成果，但這裡頭還有一些問題，我想要問清楚。”

&esp;&esp;句芒的目光望向康斯坦丁，她很認真的說道：

&esp;&esp;“你是監察者，是我們之中本該知曉最多的一個，你可以選擇在這裡死去，做一個愚蠢的失敗者，也可以選擇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esp;&esp;這便是康斯坦丁有底氣的原因。因為每個人都知曉不少秘密，每個人都渴求知曉他人所掌握的秘密。

&esp;&esp;唐閒在這一年，隱約覺察到了礦區與人類世界和金字塔世界的一些關聯。

&esp;&esp;他是那個遊走於幾個世界的投機者。

&esp;&esp;人類歷史的真相他最有可能發現，萬獸法庭裡藏著的秘密也同樣最有可能被唐閒知曉。

&esp;&esp;乃至六大末日生物的遺產，這些秘密都是唐閒所獨有的。

&esp;&esp;但當年一同降生的其他幾個秩序之子，也都有著各自的秘密。

&esp;&esp;羲和發現了人類的潛在能力，即便不依靠秩序者基因天賦，也有著名為暴君種的強大存在。

&esp;&esp;也許再給他一些時間，他真的可以培育出人造暴君。到那個時候，他或許也不會甘心屈居於秩序者之下。

&esp;&esp;句芒知曉了秩序之子傳承的手段。在培育秩序之子的過程裡，她漸漸明白了某個恐怖而神秘的存在一直在操控著這個世界。

&esp;&esp;烏拉諾斯，塞壬，迦尼薩也都有著各自的發現。

&esp;&esp;那麼康斯坦丁呢？這個最為強大的秩序之子雖然只是唐閒的替代者，可作為監察者，康斯坦丁這二十年來到底發現了什麼驚人的秘密，以至於他毫不猶豫的背叛了唐閒？

&esp;&esp;“你想知道什麼呢？”康斯坦丁很淡定，臉上甚至有了笑容。

&esp;&esp;現在的氛圍，倒是一點不像要決出個生死，就像是一場圓桌會議。

&esp;&esp;這一次說話的不再是句芒，而是唐閒：

&esp;&esp;“混沌理論裡表明：哪怕在確定性系統中，如果闡述行為的方程式是非線性的，那麼初始狀態的微小改變都會引起不可預估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esp;&esp;人類是思緒不斷變化的物種，這種變化就是一種不可控。我們之中有人想過反抗，難道之前就沒有麼？

&esp;&esp;我能夠明白我們幾個人的立場對立來自於我，我的父母。我的經歷比較特殊。

&esp;&esp;但在我之前的秩序之子們，神座裡工作的人們，就沒有一個跟我一樣，生出過反叛念頭的麼？

&esp;&esp;就真麼巧，前面幾百年不出問題，到了我們這一代，忽然大家都心懷鬼胎起來？”

&esp;&esp;唐閒的這些話讓句芒忽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