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密室被撬開。
當中開啟後,幾個大箱子全都是印子錢。
“這不可能!”慕容大人驚呼。
步晏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慕容大人的肩:“此事最早發現的人是上官府,慕容大人,印子錢落罪可不是小事兒,權衡利弊之下總要有捨棄,本官和慕容大人無冤無仇的,實在是不忍心帶兵抄了慕容家。”
慕容大人被步晏的話徹底驚呆了,但反應過來後,又領悟了對方的意思,這是要他將這責任推卸給慕容氏!
“這……”
“慕容大人慢慢想,本官去前頭喝杯茶。”步晏抬腳就走。
訊息不知怎麼就走漏出去了,第一個傳到的是慎郡王府,慎郡王有些坐不住了。
,!
“步晏究竟要做什麼!”
放了容家,又扯上慕容家。
赫連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郡王,兜兜轉轉到底還是赦免了容家,步晏這麼做,倒像是衝著咱們來的。”
什麼印子錢,什麼贈院,還有慎王府的腰牌,都是以強行和慎王府扯上關係的。
慎郡王皺著眉,他自己也看不懂局勢了。
對付容家,明明是南梁帝授意,慎郡王藉著琅姑娘的手促成此事,將慎郡王府撇得乾乾淨淨。
可到頭來慎郡王府卻說不清了。
慎郡王似是想到了什麼,暗自心驚,難道是南梁帝要藉著步晏的手敲打自己?
若是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步晏就是父皇身邊的一把劍,要是沒有父皇的授意,他哪敢這麼猖狂!”慎郡王憤憤的看向赫連氏:“這陣子慎郡王府要低調些,不要再招惹步晏了。”
赫連氏一臉委屈,似想到什麼,趕緊說:“郡王,步晏此人陰險狡詐對咱們諸多不利,若是能將其扳倒,不論是誰上位,也好過他。”
慎郡王哼哼:“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想過扳倒,哪一次成功了?”
“郡王,這次不一樣。”赫連氏低聲說:“步晏根本就不是南梁人,而是北齊細作,若是皇上知曉,定會將他拿下!”
聞言慎郡王激動不已:“當真?”
“郡王,妾身豈敢同您開玩笑。”
夫妻多年,慎郡王自是相信赫連氏的,站起身連連拍手:“若能將步晏踩入泥潭,對咱們有利無害!”
正被人議論的人此刻正悠哉遊哉地喝著茶,耐性等了許久,才看見某人姍姍來遲。
看見來人,步晏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倒了杯茶遞給了對面。
“多謝步大人幫忙。”陸景寧舉起杯衝著步晏致謝。
容家出事,她曾給步晏求救。
她沒想到步晏手段這麼速度,以最快的時間將容家撇清關係。
她又欠了步晏一個人情。
步晏抬起茶杯衝著她舉起:“公主不必言謝,容家一案,我也趁機報了私仇。”
陸景寧挑眉。
“我同皇上稟告,慎郡王妃手裡握著兩顆保宮丸。”步晏這些年跟著南梁帝,早就將他的心思揣摩透了。
別看赫連氏現在沒有被牽連,但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了南梁帝心坎上,更別提那一摞厚厚的銀票。
輕而易舉的十幾萬兩,可見背後還有多少財富隱瞞著。
從前南梁帝表面上扶持太子,私底下提防,生怕太子會越權,可如今看似低調的慎郡王,私底下財富無數,結黨營私,動作頻頻,遠比太子更加危險!
陸景寧莞爾一笑,認真地問:“步大人做了這麼多,就不擔心有朝一日會被皇上察覺,這可是欺君之罪。”
步晏解釋:“皇上真正在意的是有沒有威脅到帝王之位,我這顆棋子,永遠也威脅不了。”
聽這話,陸景寧眼眸微動:“既如此,何不再添一把火?”
望著眼前的小姑娘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步晏寵溺一笑:“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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