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寧王真的是自盡的。
慎郡王臉色發白,不安地抬起頭看向了上首的南梁帝,動了動嘴,辯解的話無從說起。
“抬下去。”南梁帝揮手,一副不願意再看的模樣,捂著心口連連咳嗽。
常喜見狀趕緊扶著南梁帝退下。
“微臣恭送皇上。”
眾人行禮。
寧王的死也落下帷幕,誰也沒有再追究。
走出大殿,慎郡王目光緊盯著步晏的背影。
“皇家近日也不知怎麼了,接二連三的出事,前前後後死了多少人了,是不是有人犯克?”
身邊路過的大臣小聲嘀咕。
聲音不小剛好鑽入慎郡王耳朵裡。
“誰說不是呢,我瞧皇上也憔悴不少,連失兩位成年皇子,打擊可不小。”
“小殿下也不知能不能找回來,這立儲迫在眉睫啊。”
慎郡王停下腳步,想起剛才殿上南梁帝的狀態。
,!
連話都說不明白了,略坐一會兒就撐不住,需要人攙扶著。
這還是近一個月來唯一一次露面。
思考間傳來請安聲。
“微臣見過大。”
慎郡王看著慢慢朝著這邊走近的陸景寧,眉頭一皺:“你怎麼來了?”
陸景寧淡淡道:“皇祖父召見本宮作伴。”
“召你?”慎郡王滿臉不可置信。
恰這時常喜公公走出來,站在陸景寧面前:“大,皇上在裡面等您呢。”
陸景寧點頭,當著所有人的面邁入大殿。
身後,慎郡王眉頭擰的能打結。
連續四五日,下朝後陸景寧就來了議政殿。
流水似的賞賜不停的往東宮送。
很快大家就發現,就連奏摺上批閱的字也變了。
有人認出來了,是陸景寧的字。
“胡鬧!簡直胡來,皇上怎麼能讓一個女子批閱奏摺呢?”
無數人炸開了鍋。
步晏漫不經心地瞥眼四周,一個眼神掃過,幾人瞬間閉嘴。
只有幾個老犟骨還在大殿叫囂。
“本朝也沒有女子不可以議政的說法,再說大聰慧無比,批閱的奏摺也是有條有理,我倒覺得不妨礙,也能說明南梁人才濟濟。”忠勇侯第一個站出來同意此事。
很快之前支援太子的那幫人也紛紛站出來幫忠勇侯說話。
偌大的殿上吵起來,有人支援有人拼死反對。
散朝後,陸景寧一如既往的來到了議政殿門外等候。
“哼!”
老頑固御史大人朝著陸景寧冷哼:“大的野心也太大了,太子屍骨未寒,就想著謀權奪位,也不怕寒了心,依我看那位小殿下肯定是遭遇某些人毒手。”
陸景寧挑眉瞥了眼御史大夫,不緊不慢的開口:“本宮奉命行事何錯之有?”
“你是女子就應該避嫌!”
“女子怎麼了?”陸景寧嘴角翹起弧度,壓低聲音:“本宮聽聞章夫人賢良淑德,相夫教子
多年,有朝一日本宮還想和章夫人討教。”
現如今的御史夫人是劉氏,章氏是御史髮妻,留在了淮陽老家。
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居然從陸景寧嘴裡說出來,御史大人猛然噎住了。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這麼多年,他都快忘了章氏了。
當年他和章氏青梅竹馬,兩家都窮得很,是章氏勒緊褲腰帶給他攢銀子,讓他進京趕考。
再後來村裡遇災,章氏沒了行蹤。
他以為人死了,另娶了劉氏。
可沒想到章氏又找來了京城。
“章夫人可是實打實的嫡妻,御史大人還是回去想想怎麼和劉氏交代吧。”
陸景寧慢悠悠說完,徑直離開。
只留下御史大人站在原地發愣。
將此事揭穿,意味著劉氏由妻貶妾,他的兒女也變成了庶出。
還有他的名聲,必定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嫡女禍妃!奪皇權,搶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