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天冥之氣化成的液體，那就叫你天冥液吧。”看著手中這一小瓶透明液體，牧雲心中激動，一直思索著應該怎麼使用。

是直接喝下去，還是如天冥之氣一樣混雜進靈氣之中。

“先喝一點試試。”牧雲心中有了決定，因為直接喝下去，吸收起來肯定是最直接，最快的，至於會有什麼效果，那得試過才會知道。

說幹就幹，牧雲先將聚靈缸收進天冥空間，然後才將瓶口對準嘴唇，微微仰頭，啄了一小口。

他想先試試效果，所以沒有一飲而盡，不過稍後的事情，也證明了他這麼做是對的。

就在天冥液流進嘴裡之時，一股清涼之感立即從嘴裡流向腹部，而後迅速蔓延全身。令得他全身毛孔都舒張開來，一陣陣舒爽清涼之意，透過身體的每一處傳達進腦海之中。

“啊，真是舒服！”牧雲忍不住微微閉上雙眼，享受著。

可是就在下一刻，清涼舒爽之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疼痛，接著疼痛漸漸加劇，只是幾個呼吸，就疼得他身體微顫，汗水不住地順著毛孔向外滲出，向地面流淌而去。

漸漸地，流出的汗水變得渾濁，最後變成了黑紅之色，散發著濃郁的腥味，充斥著整個帳篷之中。

雙眼圓瞪，血絲布滿了眼球，完全將眼珠變成了血紅，而後又慢慢地變成了黑紅，一股股黑紅的液體順著眼角流出，就如那身體流出的汗水一樣。

緊接著，鼻子、嘴裡、耳朵，也都流出那種黑紅的液體，與身上的汗水一起，流淌向地面。

“什麼味道這麼臭？”蟲兒飛從打坐之中醒轉過來，鼻子輕輕嗅了嗅，接著看向牧雲。“師叔，你怎麼了？”

而此時的牧雲除了輪廓還有他的樣子，全身都被那身體滲出的黑色汗水所覆蓋，腥臭之味更顯濃烈。

“我……沒事！”牧雲伸出顫抖的手掌，咬牙說道，阻止蟲兒飛靠近。

牧雲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裡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遊走，撕咬一般，每一寸血肉，每一個內腑都是如此。

讓他全身每一個地方都疼痛難忍，疼得他想要大喊大叫，想要刨開身體，將那些遊走在身體各處的天冥液全都抓出來。

不過他握緊拳頭，極力地忍著，他知道不能叫喊出來，因為這個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

就在小半柱香之後，牧雲都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這種疼痛才慢慢變小，直至消失。

“呼，呼……”牧雲身體癱軟了下去，不斷地喘著粗氣，黑紅的雙眼也變成了血紅，最後被滿滿的欣喜所取代。

“師叔，你剛才是怎麼了？”蟲兒飛見牧雲癱坐在那腥臭的液體之中，輕聲開口問道。

“我沒事，我剛才在修煉。”牧雲嘴角一翹，說道。

“這也叫修煉？”蟲兒飛滿臉不解。不過隨之他也就釋然了，牧雲戰力如此之高，那修煉的功法肯定跟平常人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這打聽別人的修煉功法，屬於大忌。

“我先坐一會，等下告訴你。”牧雲說著閉上了雙眼，開始審視身體。

他的修為沒有變化，依舊只是武帝五重，讓他欣喜若狂的是他身體的變化。

身體之中，無論大小，所有經脈都擴寬了一絲，別小看這麼一絲。

經脈就像是一條條管道一樣，是專為靈氣透過的，有多大的經脈就能透過多少的靈氣，經脈越寬廣，同一時間所能呼叫的靈氣就越多，所能發出的威力就更強。

雖然這樣一來，更加地耗損靈氣，但是跟所能發揮出的威力相比，根本就不叫事了。

而且不光是這些讓他欣喜，還有他的身體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那種變化，就連牧雲自己都說不出，就像是一塊鐵，經過反覆鍛造，剔除更多雜質之後，變得更加堅韌一樣。

“這還只是喝了一小口，要是將這一小瓶一起喝完，那又會達到什麼效果呢？”牧雲心中想著，都忍不住有了一絲小激動。

緩了一會兒，他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他站起了身體，身上靈氣一震，就將還附著在身上的那些殘留的黑紅汗水震了出去。

汗水掉落之後，顯露出牧雲的面板，看起來晶瑩剔透，就像是一顆剛剛出爐的丹藥一般。

“師叔，你……好像……變年輕了，而且似乎變強了。”蟲兒飛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也看出了牧雲的變化。

“呵呵，是嗎？”牧雲嘴角微翹，反問道，而後不待蟲兒飛回答，便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