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個殘兵灰頭土臉的停了下來,現在他們不得不佩服馮鍔的預見性,不是他們不想繼續朝後跑,但是他們怕;不止是怕督戰隊的快慢機,更怕的是鬼子的炮擊。
“我操,幸好沒呆在房子裡!”
倖存下來的殘兵渾身直冒冷汗,看著廢墟一般的房子,把那僅存的一絲僥倖拋到了腦後。
“別扎堆,檢查武器dan
yao,盯著河面!”
馮鍔的bu
qiang仍然背在背上,手裡繼續揮舞那個鏟子,在廢墟里面折騰,他要為自己弄一個好點的掩體。
“沒死的準備戰鬥,鬼子馬上上來了……”
軍官的呼喊聲開始在身後傳來,馮鍔回頭一看,胡璉帶著鋼盔,渾身沐浴在煙塵中正在大踏步檢查防線。
“以後你們別聽我的了,聽他的;這貨有東西,不是他,恐怕我們今天死了好幾次了!”
帶頭鬧事的東北漢子蠕動嘴唇,對跟著自己的十多個罪兵說道。
“大板牙,把你的激
qiang給勞資,你給我壓dan
激a;看勞資怎麼突突小日本子的!”
東北漢子爬到激
qiang手的旁邊,對著門牙冒出嘴唇的罪兵說道。
“大米哥,沒有腳架的!”
拿著激
qiang的弟兄把激
qiang遞了過去,嘴巴漏風的說著。
“勞資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勞資姓閔,門文閔。不是米!”
東北大個邊罵著,邊把兩塊石頭擺在身前,抄起激
qiang,把槍口放在兩個石頭形成的缺口中間。
“咔嚓!”
整個身體爬了下去,推彈上趟,右手握住握把,槍托頂在肩上,左手抓住下垂的激
qiang提手固定槍口。
“敢死連現在誰負責?”
胡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馮鍔轉過頭,發現胡璉蹲在自己身後二十米的位置,在吼叫。
“是我,林連長戰死了!”
馮鍔回頭吼道,
“旁邊的二連傷亡慘重,你們敢死連的防線向左延伸二十米,明白嗎?”
胡璉皺著眉頭下達了命令,他現在真想重新派個人指揮敢死連,可是他手上的軍官也不多了。
“是,長官!”
馮鍔回答完了之後,回過頭,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的防線,加上原來的五十米之後,現在三十個人要負責七十米的防線,關鍵是自己只有一挺缺腿的激
qiang。
“閔大個負責激
qiang,你自己挑兩個弟兄配合你,負責五米的防線。”
“陳華,你帶八個弟兄負責左邊增加的二十米防線。”
“其餘人,散開,兩個人的距離至少兩米。”
……
馮鍔開始佈置防線,現在他也沒什麼辦法了,只有儘量的防守,希望背後的援兵能來快點。
“鬼子來了!”
bao
zha帶起的煙塵在晨風中終於慢慢的消散,始終在觀察河岸的弟兄大吼著,手指著河岸的方向。
“他嗎的,開火!”
端起ju
激
qiang的馮鍔從狙擊鏡裡面看過去,就這麼一會,鬼子已經在祁練河上架起了簡易的浮橋,大批的鬼子正蜂擁著衝過小河。
“噠噠噠……”
“咚咚咚……”
沒等守軍開火,上岸的鬼子架上輕重激
qiang,開始對河岸上的廢墟進行掃射。
“咔嚓、咔嚓……”
鬼子的軍靴不停踐踏著浮橋的橋面,跳下浮橋的鬼子開始在河岸構建陣地,掩護後面鬼子過河!
“砰、砰、砰……”
幾乎在激
qiang響起的同時,河岸的廢墟之中冒出無數的腦袋,六十六團的弟兄終於開火了!
“噠噠噠……”
捷克式的聲音響了起來,蜂擁的子彈朝著河岸的鬼子如潮水般的潑去。
“噗噗噗……”
或蹲或爬在河岸邊的鬼子,不停的中彈,大量的鬼子慘叫著倒在河岸上。
“開炮!”
河對岸的鬼子指揮官揮舞著指揮刀,命令炮兵繼續炮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