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讓他在震驚之餘就能即刻消化和接受。
可不代表這種感情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對……
喻尋呆滯良久,整個人像被抽了靈魂。
他心亂如麻,出神地拐出樓梯,回到一樓辦公室,坐在工位上,又覺得悶得慌,起身脫掉了外套。
坐下時目光一掃發現點不對勁,手腕空了。
手錶沒了!
他立刻把桌面、抽屜、書本和衣服都翻了一遍。
沒有。
怎麼可能沒了呢,這麼大的一個手錶,說沒就沒了?
“小魚,你找什麼呢?”許唯路過時看見這人翻箱倒櫃。
喻尋囫圇說了句什麼,跑去了衛生間,幾分鐘後又跑了出來。
絕對不會落在家裡,他知道防水,除了充電,洗澡睡覺都不會摘下。
只能是今天丟的。
會丟在哪裡,仔細想想,一定可以想出來的,不能丟,其他東西都可以丟。
這個絕對不可以。
他盡力讓自己冷靜,在腦子裡回顧今天去過的所有地方。
沒出過北郊隊大院,辦公室,茶水間,換衣間……難道是剛剛在櫃子前發呆時,不小心摘了手表?
喻尋抬腳大步跑向換衣間,把自己的櫃子翻了個底朝天,除了別人上鎖的櫃子,屋子裡各個角落都找了。
還是沒有。
“吃了個飯,被雨截住了可還行。”
“就是說,怎麼突然下這麼大,打著傘都被淋溼了!”
幾個吃午飯的人回來了,合了傘走進辦公室,一邊扒拉著身上的雨點,一邊衝許唯說他今天沒出去吃飯實在太明智了。
許唯應付了一句,轉頭問:“小魚,你這是找什麼呢?”
喻尋滿腦子解不開的疙瘩,在這種狀態下麻木混沌超過了情緒的波動,他甚至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慌亂和焦急,只是呆呆地說:“手錶,不見了。”
趙小升對那個手錶有印象,“就你那個智慧手錶啊。”
習心雨知道他走哪都戴著,“你平時都不摘的啊,怎麼會沒了。”
幾人開始在各自的地方找,把辦公室大廳翻了個遍,都沒蹤影。
“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戒指耳釘啊,按說放在哪裡,一眼就能看到啊。”趙小升說。
鋪天蓋地的雨幕漸漸收網,驟雨停了。
喻尋失魂落魄地盯著空落落的手腕,情緒像開閘的洪水,終於洶湧而出,淹沒了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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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燼坐在辦公桌後,沉著一張臉,冷的像冰山一樣。
讓自己想想清楚,結果想到別人懷裡去了,真有意思。
呵。他破天荒發出一句不爽的輕嗤。
靜坐了片刻,他起身從儲物矮櫃裡取出一瓶不知放了多久的白蘭地。
拿了玻璃杯,倒出一些,酒液搖晃。
這東西真的會讓人沉醉,又讓人膽大妄為嗎?
葉燼在有生之年從沒有醉過,他討厭那種無法把控的感覺,抑制自我意識,那讓他覺得危險和沉淪。
就如那晚一樣。
喻尋喝多了會靠在他的肩頭,醉眼迷離地問他:“你會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嗎?”
而自己滴酒未沾卻已醉意上頭,掐著那滑潤的面板,幾近咬著耳朵,低啞而有力地道:“和下屬的外甥女搞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
奈何酒鬼壓根沒聽懂,也繞不清這層關係,在暈眩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被葉燼丟進浴缸,從頭到尾洗了個遍。
大雨好不容易停歇,卻又驟然間急促起來,雨點猛烈地敲打著玻璃窗,發出叮噹破碎的聲響。
葉燼轉頭凝視著這被雨水模糊的世界,舉杯淺淺抿了一口。
微甜,甘冽,餘味中有淡淡的苦澀,不難喝。
正要半杯飲盡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而焦急的腳步聲。
“葉隊,您快去看看,小魚和季明打起來了!”